蘇七的眉心一擰,溫蘭諾從密道離開,很有可能是去投奔殺心了。
暗衛是夜景辰的人,她不便插手。
雖然這件事情由可原,但失誤便是失誤,幾名暗衛自己去戒堂領了鞭刑。
溫懷初還未被帶回京,溫蘭諾又逃走了。
剩下的溫家人裏麵,壓根沒有知道太多的人,就連溫夫人也同樣,她隻知道自己男人與女兒在替人辦事,事成之後,自己女兒便會飛上枝頭做鳳凰。
可誰能想到,所有的計劃都敗了。
蘇七見在溫家問不出什麼,讓人把溫家的人都帶走。
夜景辰入宮複命,因為昨晚搜城的事,他得給下麵的朝臣一個交待。
盡管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人人都怕他懼他,可他為了東清的安穩,還是得與這些朝臣維持明麵上的和諧。
畢竟,總有一日他是要讓權的,他現在要做的是替小皇帝平衡好朝中局勢。
蘇七留在明鏡司,等著顧子承把溫懷初押回來。
到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到。
其餘人都去了順天府,隻有顧子承押著溫懷初進了明鏡司,而楚落格將軍留在城外待命,與魯涯在一起。
審訊室裏,石青楓用他的手段對溫懷初進行了催眠。
溫懷初終究是個生意人,不如那些受過殺心訓練的人能撐。
兩刻鍾後,他進入了石青楓設定好的情境裏。
“你可有見過殺心?”石青楓問道。
溫懷初像個提線木偶似的,木木的回答,“見過,但那不是他的真容。”
石青楓再問,“你可知道殺心是誰?”
“不知道,門主從未對我們表露過真實的身份。”
“你有沒有懷疑過他像誰?”
溫懷初停頓了幾秒才開口,“蘭諾說過,門主像是宮裏的人。”
“具體是誰?”
“我不知道。”
“往生門在京城裏有幾處倨點?你最常見到殺心的地方是在哪裏?”
溫懷初僵硬的搖搖頭,“門主向來隻與蘭諾聯係,蘭諾再來與我說,但門主每個月都會派人來取銀子,我曾經聽來取銀子的人說過一嘴,他們在的那處野蜂太毒,藥房買的藥都不管用,想找赤腳大夫弄些草藥。”
“你介紹過赤腳大夫給他們?”
“在錢莊左邊的街麵上,常有赤腳大夫在那處設攤,賣些祖傳的藥,我讓他們去找那名赤腳大夫試試。”
石青楓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得到的線索都沒什麼用處。
結束審訊,蘇七親自帶著人跑了趟錢莊。
溫家的錢莊被朝庭的人控製了,夜景辰未下令,裏麵的銀子也沒人敢動。
大概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那些將銀子存放在溫家錢莊的百姓,這會子全都聚在錢莊外麵,手裏拿著銀票,想要將銀子兌換出來。
蘇七見百姓沒有大鬧,帶著人直接去找那名赤腳大夫。
好在他今天也出攤了,一個簡易的小攤,上麵寫著祖傳秘方,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聽蘇七打聽曾經來買過克製野蜂的草藥之人,赤腳大夫想了半晌才道:“我想起來了,是有一個人來買過那種藥膏,我還特意尋問過他是哪個地方的野蜂,他與我說過是七絕穀的。”
蘇七望向與她一起的冷戰,“你知道七絕穀在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