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他們到了戲班子,才知道戲班子今天休息,班子裏的人或出去遊玩喝酒,或在後院練習。
上次與蘇七說過話的班主正打算出門,與他們迎麵遇上後,又將手裏的包袱放下,招呼著他們坐。
“哎呀,差點就要錯過了,攝政王妃以後若是要來問話,可以先派名官差過來說一聲,免得白跑一趟。”
蘇七看了眼他放在一邊的包袱,“班主這是要去哪裏?”
班主賠了個笑,“這不是歇息麼?就帶了些香燭,想去拜拜先人。”
說完,他又主動問道:“不知攝政王妃今日來,是要問我些什麼?”
“還是案子的事,我想知道你們戲班子的人員流動情況。”
班主狐疑的看著蘇七,“難不成,攝政王妃以為凶手是出自於我們戲班子?”
“不是,隻是案子複雜,我們要查得仔細一些,所以什麼都會問。”蘇七解釋了一句。
班主這才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當真是嚇我一跳,我這班子裏人員固定,這麼多年來,除了退下的老人之外,還從未有過中途不做這行的。”
蘇七蹙了下眉,“那退下去的老人,會不會有可能在外麵私下收徒弟?”
“這肯定不會的。”班主一口咬定,“我們這門規矩多,為了氣運,沒人敢輕易去壞規矩。”
蘇七找他要了人員名單,又向他仔細打聽了班子裏的每一個人。
按照班主所說,班子裏的人平時都要忙著排戲,出去一趟不容易,每個月會休息兩天,班子裏的人隻會在這時候外出。
他們相互知根知底的,肯定不會有殺人嫌犯在他們中間。
蘇七把花重錦畫的嫌疑人畫像拿出來,示意他看。
班主認真的看了良久,又叫過來班子裏的其它人看,皆沒有人認識畫像中的人。
蘇七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查到。
隻好向班主道了謝,頹然的準備回府衙。
哪知道,她才走到半道,就見花重錦駕著馬車匆匆朝這邊而來。
馬車停在兩人麵前,花重錦沒有下馬車,坐在上麵急迫的說道:“王妃娘娘,收到了太郯城傳來的密件,主子他……”
蘇七的臉色驀地一變,不待他說出下文,立刻躍上馬車,“馬上回太郯城去。”
“是。”
等祝靈也上了馬車後,花重錦重重的揮起長鞭,朝太郯城快馬加鞭而去。
這會已經快要申時了,就算馬不停蹄的趕路,回到太郯城,也得是晚上戌時了。
蘇七掀著馬車簾子,聲音有些發顫,“信上還說了什麼?”
“隻說主子出事了,讓王妃娘娘快些回去。”
蘇七下意識的攥緊了馬車簾子,一顆心緊緊懸著。
這種情況下,夜景辰能出的事隻有火毒發作失控。
她真不敢想,他正在經曆著什麼樣的痛苦折磨。
也不敢去猜,這一次發作會持續多久,能不能跟以前一樣自行恢複。
就算知道顧隱之在,蘇遙在,還有許許多多的自己人在,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擔心害怕……
祝靈安慰了幾句,知道她聽不進去後便不再開口了,隻是會時不時的讓花重錦再加快速度。
如蘇七所料的那樣,他們在戌時才趕回的太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