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在心底冷笑一聲,麵上卻不顯。
“不管是不是責任,我在他身邊,這就夠了!”
說完,她語調一轉,“更何況……我跟阿夜之間,所有責任都是建立在相愛的基礎上。”
太後霎時啞言,剛才的自以為是,刹那間崩塌。
蘇七見其它人已經走遠,朝她人畜無害的笑笑。
“太後不知道那些事,我自然不會過多計較,比起我與阿夜,太後與先帝的感情,才是羨煞旁人。”
太後的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掩過她唇角的那絲慍怒。
蘇七權當看不到她的情緒變化,自顧自的繼續道:“先帝雖然走得早,卻將太後娘娘與皇上的路都安排好了,我聽聞,先帝還留了不少好東西給太後娘娘,其中有一個好幾種顏色的石頭,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太後聞言,臉上浮起一絲不解,“什麼幾種顏色的石頭?”
蘇七直直盯著她的眼睛,“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是什麼幾種顏色的石頭?”
太後不再看蘇七,“你既知先帝待哀家好,他又怎麼會留塊石頭給哀家?”
蘇七沒再說話,從剛才的試探來看,太後似乎並不知道七彩石。
如此一來,最受先帝信任的太後與夜景辰,都不知道七彩石,唯一的解釋便是,先帝可能也沒見過七彩石。
那麼,七彩石的線索,隻能是斷在了太上皇那裏的。
可太上皇藏東西的密室,她與夜景辰搜遍了各個角落,除了遺詔之外,再沒有其它的東西。
說到遺詔,蘇七不由的便想起了夜景辰的身世。
如若,太上皇把他從鬼洞裏抱出來,是想彌補當年楚家的過錯,那七彩石,他應該會留給夜景辰的啊!
難道,當年太皇太後除了假傳遺詔,還在七彩石的問題上,也動了手腳?
無論如何,年宴結束後,她得往冷宮去一趟了。
一行人到了舉行年宴的宮殿。
小皇帝高坐在上,小小的人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身邊空無一人,孤寂又可憐。
夜景辰的位置在主座稍稍偏下,一襲九千歲的製袍,神色清冷,眉宇間浮現著與身俱來的貴氣,周遭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蘇七牽了小七朝他走去,與他坐在一起。
其它女眷也都相繼坐下。
殿裏除了東清的朝臣與家眷之外,另外還有各個番國的使節。
隨著所有人入座,歌舞類的節目便開始了。
太監宮女魚貫而入的上菜。
小七早就等不及了,眼巴巴的盯著桌案上精致的菜肴,“今日這菜式,好像比平時都要好看呢。”
他想動筷,但也知道要守規矩。
所有菜肴上齊,隨著小皇帝的一聲開席,所有人先高呼了萬歲與千歲,再舉杯共飲。
接下來,參加年宴的人便開始沒那麼拘束了。
認識的人三三兩兩的敬酒說話,也有欣賞舞姬舞姿的。
文王妃與蘇七離得近,見小七喜歡吃一樣點心,當即讓席嬤嬤把她桌上的送了過來。
蘇七知道她喜歡吃葡萄,當即把桌上的葡萄回給席嬤嬤,隻留下一小串。
見小七隻對點心與肉食感興趣,吃下的蔬菜少之又少,她摘了一顆葡萄,趁他張嘴的時候,直接塞進他嘴裏。
“你這樣吃可不行,想要長個頭,水果也不能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