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淺草才能沒馬蹄(1 / 3)

說是晚宴,其實結束的很早。

蔣竹山掛牽著家裏的一大堆事情,也無心久留;正好範公家裏也有親隨過來,說是東京有客來訪。

劉公和李元左被朱知府盛情挽留下來,說是一定要不醉不歸,就讓小廝跟回去報信。

酒意微醺,蔣竹山和範公坐在馬車裏麵;聽到車夫揚鞭的聲音幹脆有力,估計也是兼職保鏢之類。

範公還是想勸說蔣竹山和他馳騁沙場,陳亮和張安國是意外之喜,但總沒有蔣竹山那樣突然就說驚豔一槍。

蔣竹山不是沒有想過去領略北國風光,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至少西門慶還沒有徹底擺平呢,想抽身,哪有這麼容易。

範公也不強勸,隻是和蔣竹山閑聊些金遼之事。

馬車平平穩穩的沿著河邊的大路前行,穿過前麵的樹林,清河鎮就要落在眼底。

就在馬車駛出樹林的一刹那,異變陡起。

三匹快馬從樹林激射而出,當先一匹棗紅馬上麵站著紅杉少女,目光冷清,手持一柄承影。

快接近馬車時,親隨扈從剛要攔截。紅衫少女鷂子翻身,手中承影已經朝馬車劈去;那棗紅馬似乎知道主人心意,突然撞向對方馬匹。

車夫手中長鞭突然揚起卷向紅衫少女手腕,隻是遲了一步。三尺青鋒突然一轉,萬道劍氣竟然把馬車劈的四分五裂。

後麵衝過來的白衣少女看到馬車散架,範公熟悉的臉龐就是一愣,手底魚腸像是帶著身體飛行一般,想要阻止紅杉少女。

最後一名粉衣少女眼看刺殺就要成功,二師姐卻去攻擊大師姐,勒住馬頭,一時惘然,不知如何是好。

說時遲,那時快。紅衫少女一心要殺範公,身體再次躍起,寧願身後被長鞭卷到也在所不惜。

車夫看到刺客長劍已經離範公隻有一掌之遙,悲憤大喊一聲不字,閉上眼睛不忍看見範公人頭落地。

蔣竹山聽到馬蹄聲聲,預感不妙;等反應過來,紅衫少女已經近在咫尺,也不知和範公有何深仇大恨,潛伏在樹林深處偷襲。

也來不及思想更多,蔣竹山猛的把範公朝旁邊一推,承影堪堪劃過範公肩膀。紅衫少女見到鮮血,冷哼一聲,就勢長劍一翻,要先取了蔣竹山性命。

蔣竹山一愣,剛剛推開範公隻是下意識的反應。紅衫少女動作太快,眨眼的功夫,咽喉就是一緊。某非,在大周也是個短命鬼?

小白馬在蔣竹山體內對外麵的情形了如指掌,瞬發一個結界護住蔣竹山。心裏暗惱紅衫少女出手狠辣,借著蔣竹山的右手用力,揚起馬蹄朝紅衫少女踏去。

小白馬本是異界神獸,雖然失去本體,但近來吸收日月光華,除了結界的本領又多了一個瞬移。不過,很多手段借用蔣竹山的身體施展威力大減。

蔣竹山本身就不會武功,更沒有和對手搏命廝殺的經驗;外人看來,卻是蔣竹山不顧紅衫少女承影刺來,突然就是一拳,可是一個醫生能有多少力道。

範公想不到自己遇刺,還要搭上蔣竹山的性命。歎息真是大周氣數已盡,在死亡真正來臨,反而無所畏懼,看向白衣少女。

容貌酷似六年前在東京被一個陌生尼姑偷走的女兒,範文芳。

六年前,範文正正是春風得意之時,一家都在東京。端午觀燈回來,門外來一尼姑化齋。

範公也未多想,還取了一貫大錢。不想尼姑道謝正要離開,年方十歲的小女跑了過來。

尼姑看到範文芳訝然良久,打量片刻說道:“此女和我有緣,樞密使能否把女兒交給我做幾年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