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難猜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對於蔣竹山而言，或許需要做的隻是本能的選擇。
蔣竹山看著身下曲意承歡的顏貴妃，心裏想到若是真的一夜就懷上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的皇子隻有三位，公主倒是有五位。皇後隻誕下一位公主，還好最大的皇子不到十歲。這種情況，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蔣竹山在暗自猜測顏貴妃心裏對自己會有幾分懷疑。其實聰明人最懂得權衡利弊，皇帝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權勢，地位。
蔣竹山笑道：“貴妃為何沉默不語？”
顏貴妃道：“陛下平日和妾身在一起都是自稱孤的，為何今日如此奇怪？”
蔣竹山心裏一愣，不想竟被這個女人看出端倪。看來，假扮皇帝的日子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
“那你為何還要侍寢？”
顏貴妃笑道：“你容貌和陛下一般無二，隻是身上的體味完全不同。而且，陛下一直喜歡和妾身從後麵歡好。陛下究竟是誰？”
蔣竹山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對你更有利。現在長夜漫漫，我想聽聽你多說說陛下的習慣。”
顏貴妃狐疑道：“難道陛下有孿生兄弟，還是替身？”
從這個女人一開始沒有大喊大叫，蔣竹山就明白反客為主最好。他可不想和顏貴妃形成互有製約。
蔣竹山笑道：“我不就是陛下。若沒有陛下，到底哪位皇子能登大寶尚未可知。但無論是誰，貴妃並無子嗣，命運可想而知。顏貴妃是準備獨守青燈古佛嗎？可能這都是奢望，貴妃最受寵愛，隻怕需要主動殉葬才好。我說的對嗎?愛妃！”
顏貴妃臉色陡變，陰晴不定，終於還是展顏一笑，躺在蔣竹山懷裏。
“那陛下可得多多臨幸才好，讓妾身早日懷上龍種。”
蔣竹山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說辭暫時鎮住了她。懷上龍種，其實真的懷上了，她更會死守秘密。
蔣竹山意味深長地笑道：“孤喜歡聰明人。”
顏貴妃道：“陛下乾綱獨斷，對待後宮可不必如此溫柔，以前可都是粗暴無比的，當然，對妾身自然不同。陛下的眼神好犀利，臣妾怕怕。”
蔣竹山笑道：“繼續說，說說我喜歡吃什麼，除了貴妃，還喜歡誰。貴妃和誰好一些，和誰關係差一些。”
蔣竹山突然覺得今天留顏貴妃侍寢是一件意外之喜。
顏貴妃撲哧笑道：“臣妾做不到啊。”
蔣竹山看她如此，附耳說了幾句。顏貴妃麵紅耳赤，按照蔣竹山所言照做起來。一時有些恍惚，和陛下說的所有話加起來，隻怕也沒有這一夜和蔣竹山說的多。
假的倒是比真的強悍。
第二日，蔣竹山才知道，皇帝有時候就是個傀儡。特別是，要裝作嗓子嘶啞說話，真是受罪。還是做蔣竹山的時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