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這樣一說，蔣竹山倒是不好走了。
其實也是每日朝堂上的紛擾實在勞乏。那個李綱，和幾個禦史，整日要參革蔡京，高俅幾個。也是不知進退。
現在的大周，各地的官員，可以說很多都是六賊的門生。溫水煮青蛙才是上策，太過激進，反彈就會讓你無法接受。
治大國如烹小鮮，小火慢燉，才有美味佳肴。急火攻心，隻會全是糊的難以入口。
蔣竹山需要的是做事的人，至少目前，無論你是貪官也好，清官也罷。以前的都高高掛起，是否秋後算賬都是兩可。金兵已經要兵臨城下了啊，不是說斬幾個腦袋金兵就會退兵的。
但是那些所謂的清官忠臣是不懂這些的，清君側？即使是千年以後，貪官還不是層出不窮？一池渾水好養魚，帝王心術。說白了，貪官和清官都是一種需要。而且，殺了六賊，就滿朝文武都是清官了？鬼都不信。
水至清則無魚，每天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片，蔣竹山可沒有讀心術，也懶得理會這些。就像秦檜，知道他是什麼人反而容易控製。從某種層度上說，貪官反而識大體，知進退，當然，在清官眼裏，這叫奸佞。
對蔣竹山而言，這是製衡。假如真是河清海晏，天下大治。那幾乎連朝廷皇帝都可有可無，就像小國寡民那樣。堯舜禹湯，之所以禪讓，不是高風亮節。而是那個時候做皇帝是勞心勞力的事情。權利很小，沒有享受，吃苦在前。大禹基本上一輩子都在治水，這樣的皇帝，隻是虛名。
後來，安居樂業了，才突然發現，皇帝是個不錯的職業，不如傳給兒子來繼承。老百姓都是綿羊兔子，很聽話的說。隻是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洪水就是必然。
蔣竹山看著李瓶兒忙裏忙外的，其實倒是羨慕她可以像隻小母雞似的隻是看好這個院子。對她而言，屬於自己的院子，有個男人和孩子，院子就是她的世界。簡單並快樂著。
耶律雪兒笑道：“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晚上大被同眠的好事？也就是李瓶兒這樣傻，主動為官人找女人回來。你身上好濃的胭脂味，是不是和皇後顛鸞倒鳳了？看你還有精力！”
蔣竹山笑道：“有沒有精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蔣竹山也不知道為何現在和耶律雪兒說話就是喜歡口花花的。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假思索就說出來。很輕鬆的感覺。即使是和李瓶兒繡春，常常想了想，許多話就懶得說了。
他不想和自己的女人說假話，但是真話又不能說，隻好三緘其口。
耶律雪兒笑道：“美得你！和別的女人剛好過，千萬別來找我。你有的是多情的好妹妹。那個迎兒，有沒有偷嘴？”
蔣竹山苦笑道：“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
耶律雪兒笑道：“認識了你蔣大老爺，可就沒有雛兒了。小娥你都下的了手，還有什麼荒唐事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