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領兵禦駕親征之後,京中很快恢複了常態,不過很多人心中擔心皇帝。
鳳卿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她覺得以容翎的能力,應該不會對付不了耶律正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老賊,所以鳳卿慢慢放下心來。
本來她是想去書院上西醫課的,但因為容翎的離京,所以這計劃暫時的擱淺了,不過雖然她自己不能上課,倒是安排了從牛角島來的幾個弟子去書院當夫子了。
這幾個弟子的西醫醫術雖然還沒有精通到隨便替人開刀的地步,但已是不錯了,教導學生足足有餘了,尤其是護理班的學生。
鳳卿從決定開設這門課程開始,就是為了大晏的兵將,這些人學會了後,便把她們各自送到大晏的軍營去教導那些軍醫,這樣一來,以後大晏的兵將會少受很多罪。
自從容翎離京,鳳卿就一直沒有出宮,因為容翎不在京中,京城的那些牛頭馬麵,說不定要做些什麼,所以她不能貿然出宮,何況兒子每天還要在宮中授課,她就更不能離開了。
不過容翎離京後,短時間內並沒有出什麼事,朝中的事情,也都由著左右相處理,都是尋常的政務。
隻是這日侍衛來報,左右相前來拜見皇後娘娘。
鳳卿一聽這話就知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這兩個老家夥是絕不可能前來拜見她的。
“宣他們進殿來。”
鳳卿示意太監把人宣進來,左右相一進來,就互相瞪視著對方,最後同時朝著上首的鳳卿施禮:“老臣見過皇後娘娘。”
鳳卿示意他們起來:“左相右相,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陳安文和沈楠互相瞪視了一眼,陳安文率先開口道:“稟皇後娘娘,昨日大理寺顧卿稟報,有人擊鼓鳴冤,把沐陽候世子畢承福給告了,畢承福因為秀才衝撞了他的馬車,所以把秀才打死了,秀才從小失父,其母獨自一人把他養大,現在他被沐陽候世子給打死了,所以其母擊鼓鳴冤,誓要替其子報仇。”
鳳卿聽了這話,蹙眉望著下首的左右相道:“此事交給大理寺卿就行了,兩位相爺鬧什麼呢。”
現在的大理寺卿是顧沛,顧沛還是很公道的,鳳卿並不擔心這個。
所以她不明白左右相鬧起來為了那般。
右相沈楠飛快的站出來道:“回皇後娘娘的話,那畢承福乃沐陽候唯一的兒子,畢家幾代單傳,雖說他犯死罪,但因沐陽候勞苦功高,所以臣的意思是,死罪可勉,活罪難饒,把畢承福發配到邊境去受苦,留他一條性命,可陳相非要治畢承福死罪。”
陳安文臉色難看的接口道:“右相此言差矣,自古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何況是小小沐陽候世子,他當街打死人,若不治死罪,以後大晏還怎麼立法,還怎麼治民。”
沈楠沉聲道:“一介小小的刁民,豈能和勞苦功高的沐陽候相比,陳相此言實在是太差了。”
陳安文被沈楠氣個半死,飛快的掉頭望向鳳卿道:“皇後娘娘,臣認為畢承福當處死,以正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