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和鳳卿則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入了西雲帝都。
按照道理,他們應該很輕易的就追上容畫的腳程,可鳳卿懷孕了,容翎不敢大意,所以一路輕車慢行的往西雲而去,最後就沒趕上容畫的車馬,隻能跟著她的屁股後麵,一路入了西雲京城。
容翎和鳳卿二人本來以為蕭琅寫信給自己的女兒說自己病了,是為了騙女兒來西雲皇宮,其實這一次蕭琅沒有裝病,但也不是病,他被人下毒了。
攝政王蕭玉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他解了毒,本來就身子不是太壯實的小皇帝,被這毒給折騰得去了半條命。
在這樣虛弱的時候,他就想見見容畫,才會寫信給容畫說自己生病了,想見她一麵的。
容翎本來還想著見到蕭琅,要揍他一頓的,結果真的見到了,根本下不了手。
十五歲的少年皇帝,靠坐在大床邊,說不出的贏弱,別說揍了,估計一拳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
容翎臉色不好的瞪著他,又瞪向自個的女兒。
容畫心虛的望著自個的父皇和母後,尤其是母後還懷著孕呢。
“母後,對不起。”
蕭琅輕咳了一聲,掙紮著開口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寫信說想見容畫。”
蕭琅說完,掉頭望向床邊的少女,十五歲的容畫,比兩年前長大了,眉眼越發的明豔張揚,如一朵怒放的薔薇,這兩年他雖然沒有見過她,卻一直和她通著信,從她的信裏,他知道了很多事,也知道她活得有多麼的肆意飛揚。
他恨不能飛奔到她的身邊,陪她一起度過那些肆意飛揚的日子,可身為西雲的皇帝,他知道自己身不由已。
不過雖然想見她,他卻壓抑住了自己的心,強迫自己不要寫信讓她來西雲,他不想讓她來皇宮,不想讓她陪他守在這冷寂的宮中。
可這一回生病,他倒底忍耐不下去了。
容畫卻不知道蕭琅的心思,她一過來便伸手拉了蕭琅的手臂,給他診脈。
這一診脈,就發現了蕭琅身體的憋端:“你這是被人下毒了啊,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在宮中對你動手腳。”
容翎看著女兒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差點沒氣死,瞪了女兒一眼後,望著蕭琅道:“真是沒用,在自個的皇宮裏,竟然被人動了手腳,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這一回蕭琅沒有開口,寢宮一側的太後,難受的接口道:“誰會想到董家竟然會把手伸到宮中來。”
容翎沉聲道:“手長就斬了他,這樣的孽賊,留有何用。”
“他們家執掌兵權,貿然動,隻會給西雲惹來禍亂。”
蕭琅沉聲說道,容翎睨他一眼道:“自古擒賊先擒王,你們做事就是太講究了,有時候不防用用小人的招數,派高手暗殺把持兵權的董賊,董賊死了,給他們按一個圖謀造反的罪名,董家即刻就可以拉下馬。”
蕭琅驚呆了,先前他和皇叔,一直在明麵上和董家爭奪權勢,明麵上削弱董氏一族,原來還可以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