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層,壁畫上出現了肖老爺子給我的“邀請函上”的長蛇。據顧飛所說,這種“妖怪”在《山海經》裏出現過,叫鉤蛇,因為它的捕食工具,即尾巴上的長鉤而得名。
本以為顧飛是真在哪見過這妖怪,結果隻是《山海經》這樣的誌怪書上的記載,一時間,我們四個對他這個回答都是興趣寥寥。
“你們這都什麼表情啊,好歹我也是提供了線索的。你說是吧,靈一?”
我朝他“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顧飛同學,如果《山海經》上寫的是真的,那你剛剛說的就叫線索;如果這玩意兒就是書裏虛構的妖怪,那你這話就是動搖軍心!胡說八道!討打!”我說著就朝他屁股上來了一腳。
我們現在已經在塔的第三層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七級浮屠就是說的有七層的塔,這個塔照理說,應該也有七層吧。
可是往下繼續走了三層以後,發現沒路了,隻有六層?雙數?!
“嘿!奇了怪了!這塔怎麼才六層啊。”娘娘腔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反正我們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都累得很,沒人有搭理他的意思,“爺隻聽說過有三重塔、五重塔、七重塔、九重塔的,這六重塔倒還真是沒見過。在這可真算是長見識了,又是有花有葉的彼岸花,又是大得嚇人的血珀。你們說說,這地方是不是挺詭異的?”
詭異?那還用得著他說嗎?從踏進這個地方開始就覺得不是個正常人來的地兒。
沒人回答他,都是各自休息喘氣,我被他這聒噪得不行,回了一句:“娘娘腔,你話這麼多,累不累?”從進來就開始說話,這娘娘腔的話可真多,偏偏他這聲音又是娘裏娘氣的,我現在就感覺耳朵邊上有幾千隻小蜜蜂在那“嗡嗡嗡”直響。
娘娘腔一個箭步走到我邊上,坐了下來,靠著我:“小白臉,爺的體力可好著呢,哪是你們幾個能比的?”
我嫌棄地推開他,讓他離我遠點,我怕他把這“娘娘腔”的毛病傳染給我。自從這小子被源叔咬了以後,就老是貼著我,顧飛更誇張,知道娘娘腔不想靠近源叔,直接就把源叔當成了擋箭牌。
“怎麼,不去找你的顧大帥哥?”我故意調侃,這話被顧飛聽到,瞪了我一眼,就差沒過來給我一腳了。
娘娘腔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隔著一段距離就盯著顧飛,就差咬手帕了:“你以為爺不想啊?”突然臉色一變,轉向我,朝我挑了下眉,“小白臉,咱倆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我嗬嗬一笑,瞟了他一眼,我倒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你給爺把顧飛搞定了,爺也就幫你把百裏這小子搞定。”我嘴角一抽搐,緩緩轉頭,眯著眼看著一臉得意的娘娘腔,“怎麼樣?劃算吧?”
“劃算你妹啊!”我抬手就給了他一腦瓜子,緊接著就是一腳,他跑,我就追著打,“你他娘的以為都跟你似的啊!老子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正常的!聽見沒有?!你給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