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薑兒唇畔微彎,緩緩湊近她的耳畔,狀似蠱惑的說,“我還要你的……眼睛!”
聽到眼睛兩個字時,宋雨容頭頂猶如驚雷炸裂。
她偏過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剛才沒聽錯吧!
這女人居然跟她說,要她的眼睛?
寒意上湧,她咬牙切齒,“你做夢?”
許薑兒嗤笑,“是不是做夢?咱們走著瞧!”
音落,她笑的越加張狂,像個瘋子一樣,趔趔趄趄的出了靜幽雅苑。
可整個院子裏,依然回蕩著她張狂的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芍藥更是目瞪口呆,她不由掃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隻覺的渾身都爬滿了雞皮疙瘩。
“娘娘……她……她瘋了吧!”
對於一個無權無勢,又瞎眼的女人來說,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得罪當今皇後的,她不是瘋了,是什麼?
宋雨容陰狠地目光一直盯著許薑兒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的反駁。
“她沒瘋,她當著本宮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勝券在握了!”
“那……娘娘,怎麼辦?”芍藥這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感到後怕。
“先回去再說吧!”宋雨容低低的說。
回到寢殿後,宋雨容坐在床榻邊,緊緊盯著手裏的白色瓷瓶。
那瓷瓶小小的,上麵還刻有梅花圖案,甚是小巧精致。
芍藥進來後,她才回神,將瓷瓶放在床頭。
“怎麼樣?皇上今晚會過來就寢嗎?”
麵對宋雨容殷切又期盼的眼神,芍藥失望的搖了搖頭,“娘娘,皇上又去了清新殿,不用說,肯定是許薑兒那個賤人搞的鬼。”
宋雨容失望的垂下眼眸,“看來許薑兒說的沒錯,祁煜哥哥現在整顆心,都是她,完全沒有本宮的位置。虧本宮還一直在為他找借口,說了他是在利用許薑兒,看來多想的不過是本宮一人罷了!”
“娘娘,看來許薑兒不除,我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皇上以後很有可能聽信她的話,對娘娘不利。”
宋雨容歎了口氣,“這也是本宮回來以後,一直在想的問題。”
音落,她又拿起了床頭放著的那個瓷瓶,“為了不讓皇上起疑,我們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她。”
“娘娘的意思?”
宋雨容將手裏的瓷瓶遞給芍藥,“這裏麵裝的是無色無味的毒藥,你找個可靠的人,讓她給許薑兒喝下。”
“娘娘,你的意思是,要毒死她?”芍藥問。
“你說呢?她現在受盡祁煜的寵愛,難道真的要等到她奪了本宮的皇位,要了本宮的眼睛,本宮才反抗嗎?”
宋雨容怒不可竭的瞪著芍藥,眼裏的怒火像是要隨時竄出來。
芍藥連忙接過宋雨容手裏的瓷瓶,解釋道,“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當然讚同奶娘娘的做法。”
“嗯,這幾日皇上忙,那女人明日一定還會去靜幽雅苑找那個孽種,路上她一定會經過涼亭,在那歇息,你們就在那下手,神不知鬼不覺。”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辦好這件事。”芍藥說完,惡毒的笑了!
“哼……本宮倒要看看,她還能得意多久。“宋雨容眸中殺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