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許暮秋也出軌了,應同櫟身上的責任就能小點兒。

她沒有做聲,譚碩也不好繼續再問,體貼地不再說話,開車朝著離這裏最近的市中心醫院駛去。

大醫院永遠人滿為患,許暮秋下了車,正想轉身過來跟譚碩道別,但一轉頭才發現他也下來了。他走到許暮秋麵前對她說道,“許小姐,我看你精力不是很好,我陪你吧。”

許暮秋聽他這樣說,立刻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自己扛習慣了,哪怕是看個病,突然有人幫她,雖然還是什麼都沒有做,但光是這樣一句話,已經足夠她感動了。

她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送我到醫院我都很感謝了,哪裏還好意思麻煩你陪我看病呢?而且,就是小傷,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

譚碩抬眼看了一下大廳裏的人來人往,“人這麼多,光是排隊就很麻煩了,我陪你吧。”他語調有點兒怪,國語也稱不上流利,但一雙眼睛格外真誠,弄得許暮秋簡直不好拒絕他。

她還要再推辭,譚碩就已經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然這樣吧,我陪你去取號,要是你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如果很嚴重,需要縫針之類的,我就陪你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孤身一個人在外麵工作的,有的時候生病了,真的很難受,巴不得有人在旁邊陪著,就算是什麼事情都不做,陪著說說話也是好的。”

這才多少接觸,他就已經看出來許暮秋是一個沒能得到多少關心的人。她心中一酸,一個陌生人尚且能給她帶來點點溫暖,但是她的親人愛人,卻沒有一個人來管她,哪怕是問一句都不曾。

許暮秋這些年都是這樣過過來的,按理來說她應該早就習慣了,但是即使再習慣,她也還是希望有人能體貼她愛護她。

譚碩這樣一說,許暮秋心裏感動,點了點頭,同意了。況且她也實在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

許暮秋發現有一個人陪著她忙上忙下是真的方便不少,起碼取號拿藥那裏人那麼多,有人幫忙排隊她這個病人也不用那麼勞累,還有人陪著她說說話。

她本來以為臉上的傷上點兒藥就好了,誰知道雜七雜八弄了好多東西。破傷風針打完之後,醫生又給她開了針劑,將她轉移到靜脈輸液室去了。

譚碩見她要輸液了,連忙問道,“你早上吃飯了沒有?”

許暮秋從早上起來忙到現在,哪兒有時間和精力去吃飯啊,要不是譚碩提醒,她早把這件事情忘到爪哇國去了。見她神情,譚碩就知道她肯定沒吃,“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許暮秋不太習慣有人對她這麼好,她知道自己稱不上什麼大美女,跟這個譚碩大帥哥還是第二次見麵,人家當然也不會圖她什麼,拒絕他的好意,單純是因為許暮秋不習慣。

眼見她又要擺手,譚碩說道,“沒事,反正我也要吃。”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譚碩既然都這樣說了,那肯定也是想要減輕她心裏的負罪感。一味拒絕人也不太好,許暮秋見他如此說,也點了點頭。

譚碩出去之後,一直在給許暮秋紮針的小護士抬起頭來衝她笑道,“小姐,你對象對你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