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逍遙派(10)(1 / 2)

武林中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一朝伏誅,連帶星宿派也幾乎被一窩端的事,很快就在江湖上傳揚開來。

這種事做不了假,到底丁春秋成名多年,雖然是惡名,但他若是被死亡了,肯定會以傾巢而出來報複的,因而在這件事板上釘釘為真後,一時間鬧得江湖中沸沸揚揚的。

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能量?

函穀八友以極快的速度得知此事,他們師兄弟八人雖是對外聲稱因在函穀學藝,師門不顯,但實際上他們卻是逍遙派弟子。他們的師父乃是“聰辯先生”蘇星河,其為逍遙派第二任掌門無崖子的大弟子。

當年丁春秋那老賊判出師門,師父為了避禍,忍痛將他們趕出師門。這麼多年來他們八人卻從不敢師父的教誨,時常關注著師父所在的擂鼓山,還有丁春秋那老賊的消息。

此去經年,丁春秋那老匹夫竟是被誅,不可謂不是大快人心。

函穀八友立馬兵分兩路,一路去擂鼓山向蘇星河報訊,一路去找誅殺了丁春秋的高人,無論如何對方都是他們的恩人。

恩公很快就找著了。

恩公他看起來一點都不“高人”,他身著雲白軟綢闊袖滾回字紋蘭花長衣,頭戴青玉冠,飄飄欲舉,氣度逼人。他不像高人,隻因他看上去不到弱冠之年,眼神裏還帶著他看上去這般年紀的真爛漫,可函穀四友卻不敢覷對方的——他們皆看不出這位公子武功的深淺。

再有,對方微微一笑便是點出他們身份:“逍遙派前弟子?”

函穀四友連忙俯身道:“恩公。”

“不必見外。”恩公這麼著,被分來這邊的函穀四友在領著恩公前往擂鼓山的路上,就開始揣摩對方的身份。對方這般年輕便有這麼高的修為,內功深厚無比,便是再賦超群也不能有這麼能為,那極有可能是被他人傳功。再聯想對方在江湖上成名的第一件事便是誅殺了丁春秋,以及恩公他十二分的豐神俊朗,莫非是師祖將畢生絕學全都傳授給恩公了?

這麼來的話,那他們得稱呼恩公一聲師叔了。

這函穀四友合計出這麼一個結論,倒也沒有聲張,到底輩分擺在那兒嘛。等上了擂鼓山,見著了心願已了並老淚縱橫的蘇星河,函穀八友裏的大師兄康廣陵悲喜交加的同時,也安慰著師父:“如今師叔了卻了師祖的遺願——”

話還沒完,就被蘇星河打了。

你師祖還沒死呢!還有哪裏來的師叔?

這烏龍鬧大了,眾人齊齊側目於假冒偽劣版師叔。

任由其他人開腦洞就是不給堵一堵的顧青,負手道:“我名長生子。”

函穀八友:請不要答非所問好嗎?

蘇星河卻是震驚的都再度開口話了:“師叔?!”

函穀八友:“……??”

等顧青去見無崖子了,函穀八友才徹底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道什麼好:這算什麼,果然是師叔嗎?

——按照輩分,他們得叫師叔祖。

先不顧青這輩分一級跳,就是他和無崖子時隔六十五年後再見麵,場麵一度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當然了,這一場麵完全是大驚大喜大悲等情緒起伏下,無崖子一個人營造出來的。

顧青因為先前把二師兄給遺漏了,有那麼一抹心虛,現下對著被徒弟下毒暗害,不得已在懸崖下裝死數年的無崖子,顧念著同門師兄弟的情誼,少不得就此事安慰無崖子一番:“師兄,想想為弟子操碎了六十餘年心的師父。”

顧青還真好意思,而無崖子他想了想,更悲從中來了——師父他老人家原來猶健在嗎?

更悲傷的是,在外恭敬候著的蘇星河以為他師父這是在喜極而泣。是了是了,現如今丁春秋被徹底清理門戶,而師父他老人家還能和同門師弟隔數十年再度重逢,沒有人鬼殊途真是太好了。

後知後覺意識到症結所在的蘇星河:“……”

隻能這一,擂鼓山上下注定是悲與喜,驚與嚇交迭著的。

……

兩年後,時值三月,姑蘇城內外早已春意盎然,城裏不少人家乘車打馬的來城外踏青郊遊,使得城外比往日裏還要熱鬧好幾分。

若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不僅來城外的達官富戶多了,就是那丐幫幫眾也多了起來。這兩者間關係是有一點,但最主要的還是這姑蘇城裏有丐幫的大義分舵,近來他們的幫主喬峰要來大義分舵和分舵主商議要事,而丐幫幫眾對他們這位繼前任幫主汪劍通汪幫主後的,才繼任五年的新幫主卻是相當敬佩的。

喬幫主俠肝義膽,且武功蓋世,這江湖中素有“北喬峰,南慕容”一,就是的這兩位是江湖中年輕一輩裏的翹楚。好巧不巧的,這姑蘇城卻是那‘南慕容’裏的慕容複的地界,丐幫幫眾一來是慕名,二來是應援,所以就導致大義分舵這邊幫眾來往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