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劍譜他作為一人人得而快之的武功秘籍,任何話都沒是沒分毫曖昧之意的。
然而武功秘籍不會話,又顧劍譜現在又是人形。
結果就導致他話就很有容易叫人誤會,就像是現在,林平之他震驚之餘就不由得去看顧劍譜,單見他身形如芝蘭玉樹,五官秀美成,確是個俊美無儔的公子。這樣的形容在江湖中,不知會引得多少俠女為其傾心,可令狐衝?
不,還有兩個老頭。
不不,仔細回想下,就在這不前他在福威鏢局門口,就幾乎明示了他師父嶽不群對他傾慕有加。
這對嗎?
林平之忍不住開始懷疑顧劍譜的神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比如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什麼的,可再想想顧劍譜先前隻在頃刻間就奪了九曲劍鍾鎮,錦毛獅高克新的命,如何都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模樣。
總而言之,在堅定地否認了顧高人便是《辟邪劍譜》的情況下,林平之他當晚就因為捋順亂糟糟的思維,找出一個更合理的解釋而徹夜難眠。
即便如此,林平之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起來,在院子中打起精神練起華山劍法。
華山劍法講究輕靈機巧,恰如春日雙燕飛舞柳間,高低左右,回轉如意。
林平之拜入華山派門下,學的就是華山派弟子都可學得華山劍法。他從前因學得假辟邪劍法,武功低微,隻如今入得華山派後,因為有父仇母恨未報,所以他就在練劍上十分勤奮刻苦,又他本身就聰慧,其他華山弟子要學幾年才能練得招數,他才幾個月就會了。
如今練起華山劍法來,倒也像模像樣。
冷不丁有聲音響起:“華山劍法?”
林平之心中一驚,正要收起劍招,就聽不知何時出現的顧青接著道:“別停。”
林平之抿了抿嘴,繼續將他目前所學的劍招練下去,隻是他在知道顧青在看的情況下,並沒有辦法保持平常心,不過他倒沒有因此手忙腳亂,導致失了章法,反而是強勁上來,比平時更為認真的練了他所學的華山劍法。
等收了劍後,他還是沒忍住抬眼去看顧青。
顧青是林平之練著華山劍法,他就跟著學會了,當下用很稀疏平常的語氣道:“華山劍法不過爾爾,倒是令狐衝的劍法有幾分獨到之處,不過還是不能和我相比。”
林平之自動給顧劍譜補充了他的話,‘還是不能和我(所練的辟邪劍法)相比’,當下眼神黯然,嘴裏苦澀道:“遠圖公所創的辟邪劍法,自是精妙絕倫的。”
他完正麵去看顧劍譜,見他露出與有榮焉的神情,心中更是難受,隻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是令狐師兄練得劍法不是辟邪劍法?”
顧劍譜點了點頭。
“在所有對我仰慕有加的人當中,也就隻有他對我是不為所動的,”這麼似乎不夠凸顯自身魅力,所以顧劍譜他眉眼一轉,就很自然也有那麼點生硬的改口道:“不,是發乎情止乎禮。”
林平之:“……”
他深吸一口氣,雖然有很多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比如先前他和嶽靈珊在向陽巷老宅時,明明那嵩山派的“白頭仙翁”卜沉和“禿鷹”沙江,在他曾祖遠圖公的佛堂中尋到的那件袈裟到底去了哪裏?又比如那袈裟上記載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辟邪劍譜》?可林平之覺得他即便是問了眼前這人,恐怕也隻會得到無稽之言,索性他還是自己找答案吧。
而就在下一刻,他就聽得顧劍譜:“你是不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縱?”
林平之:“……什麼?”
顧劍譜雙手環胸,微抬下巴道:“你明明十分想得到我,結果卻是在得知我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辟邪劍譜後,你卻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不,反而一大早起來就練起了另一個乏陳可善的劍法,還在我麵前越練越用心,表現的一副對那華山劍法很喜歡的模樣,借機讓我知道你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這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麼?”
林平之瞠目結舌,他想什麼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切入。
顧劍譜扁了扁嘴:“我隻想告訴你,這一招如今對我作用不大,我實在是受夠了你們人的口是心非。”
萬幸的是林平之終於找回了他自己的聲音,他緊盯著顧劍譜,很是急切道:“你是你是願意把辟邪劍法傳授給我的嗎?我沒想到你竟然願意這麼做,我以為你對我有不滿。”“不滿”這個詞,林平之還是斟酌過的,因為事到如今他還當顧劍譜是他曾祖父的親曾孫——腦子一時片刻還是沒能轉過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