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嶽不群他已快速收拾好了他自己,整了整衣衫,手中握著他不離手的長劍,臉上的神情也變換為他在外的彬彬有禮。
隻是和先前一比,現在的他再怎麼看都像是斯文禽獸。
令狐衝低頭不再去看他師父,又想起洞外傳來的動靜,便隻得偏頭去看向洞外,心中不禁猜想:‘難道是他風太師叔?’
這一刻令狐衝這個華山派棄徒,竟和他那偽君子的棄師父心有靈犀了,但聽得嶽不群道:“來者可是風師叔?”
沒人回答,可甬道中隱約有人影晃過。
嶽不群竟是覺察不到對方的聲息,當下更為確定對方是風清揚。嶽不群不知自己先前的自言自語叫對方聽去多少,心中暗沉的同時也很快就組織好了辭:“風師叔歸隱數年,怕是不知如今華山派的危境。如今的五嶽劍派再也不複當年的同氣連枝,嵩山派掌門人左冷禪野心勃勃,意欲吞並其他四劍派。
晚輩雖才德庸駑,仍不忘師父教導,將我華山派發揚光大,隻孤舟難濟,那有幸得風師叔您老人家教導的令狐衝,確是劍法高強不假,可他卻不知為我華山派著想,不思我華山派難處,公然和魔教妖人混跡不,還做出為禍江湖之舉,實在是為我華山派危境雪上加霜——”
此時外麵呼嘯過一陣寒風,洞中又聽得悉悉索索聲響,便是那疑似人影的影子也被那陣大風吹過消失無影了。
嶽不群:“……”
嶽不群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往外疾走,等拐到那甬道處往外一看,哪裏有什麼風清揚!
嶽不群這下臉色更為難看,心中又暗自慶幸這思過崖上並無他人,否則他這臉可就丟盡了。
令狐衝低頭不語。
顧劍譜還故作不知,語氣爛漫的問他:“獨孤九劍這是知道我來了嗎?”
令狐衝仍不吭聲。
嶽不群這時回轉了來,不過他並沒有在這裏多呆。
也不知是因為他作為華山派掌門還有其他要務要處理,還是剛才那一出太丟人了,讓他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於是他就急匆匆的從石洞中離開。在他鑽出石洞後,嶽不群還將石洞洞口用石頭堵住,又做了偽裝,想來是不願意他人再輕易發現這處寶地。
等再聽不得外麵的動靜後,令狐衝就又如同被抽掉魂一樣,靠著石壁就癱坐了下來。
顧劍譜叫了他兩聲,他都沒回一聲,索性顧劍譜也就不再理睬他,讓他一個人靜靜。
而顧劍譜他則是繼續看石壁上的劍譜,其實不僅五嶽劍法失傳的劍法有看頭,便是十長老針對他們的劍法弄出來的破解招式也很有意思。又十長老中並無一人用劍,他們的破解招式就顯得形形色色,隻不過招式都是死的,當真要對決起來,不能隨機應變也是無用。
顧劍譜是看的津津有味了,但令狐衝他卻仍一副大受打擊,萎靡不振的模樣,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顧劍譜他作為《辟邪劍譜》化形,他是完全不會有什麼困擾的,但令狐少俠雖內力深厚,可內力又不能當飯啊。
“咕咕——”
令狐衝:“……”
令狐少俠餓了啊。
顧劍譜聽到聲音看過來,和令狐少俠麵麵相覷。
不是,是令狐少俠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往好的方麵看,他們終於決定出這個石洞了,雖然這個石洞洞口被嶽不群在外麵用石頭堵了住,可這不是還有顧劍譜的嗎。
令狐衝這會兒又想起了他師父的作所作為,心裏難受歸難受,但他總不能再繼續消沉下去,又看顧劍譜並沒有發脾氣,也沒有顯出不滿來,令狐衝心中不由得湧過一陣暖流,如此也就打起了精神。
這是好事。
片刻後他們就從石洞中出了來,令狐衝不願意讓嶽不群知道自己來過,就過去再把洞口堵住。
以及這時他們倆還處在隱形狀態中。
顧劍譜冷不丁開口道:“獨孤九劍來了。”
令狐衝正在搬石頭,石頭落在洞口的聲音有點大,沒太聽清楚顧劍譜的話,以為他在就著向前的話獨孤九劍竟沒主動來迎他的事,有兩分無奈道:“獨孤九劍,不,我風太師叔雖就住在這附近,可我不覺得他老人家會再過來這邊。”
顧劍譜看了看不遠處劍氣四溢的青袍老者,再度好心好意的提醒道:“它真的來了。”
令狐衝這次終於回過頭來:“什麼——?”
正看到多日不見的風清揚,他就站在不遠處,但臉如金紙,而那神色也不太像是惱怒,反而更像是不可置信。
風太師叔在驚詫什麼?
——石頭不動自飄算不算?
作者有話要:嶽不群:暴露來得措不及防
風清揚:我可能得了老花眼
有獎問答時間來了:
練《葵花寶典》為什麼必須得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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