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怔了怔,旋即收了長劍。
東方不敗也收了那枚繡花針,好整以暇的看著顧青,似想聽他會出什麼花來。
顧青他微微側頭看了東方不敗一眼,知道這人是回憶起了從前的事。顧青也不是那麼的意外,想了想:“那是因為我淡泊名利。”
東方不敗:“??”
顧青慢吞吞又道:“又願為任我行任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任我行之所以會把《葵花寶典》賞賜給東方不敗,就是看出了東方不敗的野心勃勃,而顧青沒練他淡泊名利,也是能得通的。當然了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顧青他那越來越頑劣的潔癖症在作祟。
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想起記憶中他成為任盈盈時,那時的自己把任我行氣得幾乎要一佛升二佛出世的場景,不免有幾分幸災樂禍。再想到這一次在少林寺中,也是因為眼前之人的“胡攪蠻纏”,才讓任我行幽禁在少林寺中十年,一腔努力化作流水,隻覺得眼前這人怕就是任我行的克星。
心念一轉,東方不敗微微一笑,問道:“我還不知你名姓?”
顧青頓了頓才道:“我名顧青。”
東方不敗的直覺告訴他顧青並沒有撒謊,當即笑意加深。稍後他並沒有再多問顧青的來曆,隻把那枚繡花針亮了出來:“我們繼續?”
顧青當然樂意。
且他接下來就沒有再用偽辟邪劍法,而是使起了他本來就會的劍法。兩人在院中你來我往的,好不酣暢淋漓,這也讓顧青對繡花針更感興趣了,到底顧青所會的武學功法何其多,而他最本源的武功是來自逍遙派的,是不需要任何兵刃的,等到後來見識的武功秘籍越來越多,他也不是沒有用到兵刃,可看來看去他就隻用過劍和玉簫,和旁人對決時也多是用劍法,竟是沒用過其他的兵刃。
現在想想這多無趣啊,不是嗎?
因而在和東方不敗比試完,顧青就興致勃勃的開始研究起用繡花針。
顧青本就有無相功在身,本人領悟能力非凡,乍然拈起繡花針來就使得似模似樣。
東方不敗周身氣度越發平和,他在成為教主後越發感受到了高處不勝寒,許久都不曾和他人平等相交了,而顧青對他來又格外不同,當下心中更為喜歡這種氛圍。
可有人心中就很五味雜陳。
在顧青來東方不敗這兒沒多久,就有人從外麵進來。這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穿了一件棗紅色緞麵皮袍,身材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此人便是楊蓮亭楊大總管了。
這楊大總管從外麵回來,遠遠的就瞧見亭台裏的紅衣人。因那紅衣人背對著他,又一頭鴉黑的發披散開來,叫楊蓮亭看不清楚他的正臉,起初的時候楊蓮亭還以為那是東方不敗,可等他再走近一些,就覺察出那人並不是東方不敗,雖然他也是穿著紅衣,甚至手中還拈著一枚繡花針。
可就是因為他不是東方不敗,那才有很大的問題!
想想看吧,黑木崖有教眾層層守衛,如果不是教中人甚至如果不是長老級別的人物,那是輕易不能來到總壇的,更別是來到教主所住的院落了。又他竟沒聽到半點風聲,那明什麼,明這個紅衣人是東方不敗親帶來的……楊蓮亭還沒想個所以然,就嘴巴快過大腦道:“你是誰?”
顧青側過臉來。
楊蓮亭不知為何震驚不已,還伸手指向了顧青,吭哧了半晌吭哧出一句:“你,你是東方的兒子?”
顧不敗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爾後朝楊蓮亭笑得特別純良:“是呀,我今年十二歲了。”
距離東方不敗當上教主也就十二年,在那之前他的七個姬妾可沒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所以楊蓮亭的兒子論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