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沒用!為什麼!”
她無奈而絕望的大喊道,在這個小巷道內,竟然沒有回音,都是靜悄悄的。
等著呼吸平穩之後,她努力支撐起身子,想在努力走幾步,走出去之後,隨手攔一輛車,送到這附近最近的旅館,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個念頭剛在自己的腦海裏生成,但是喉嚨處一陣疼痛,是壓迫的疼,她驚恐的睜大雙眼,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她下意識的張大嘴巴,想要呼救,但已經來不及了,背後的人已經用沾了迷魂藥的手帕堵住了她的口鼻,她腦袋一沉,眼睛一花,就此昏了過去。
上天真是待她不薄,醒來之後,看到四肢孩子,意識還在,已經是萬幸的了。
歹徒呢,挾持自己的歹徒在哪?她依稀記得當時有人襲擊了自己,那麼他人呢,怎麼這個時候見不到他人呢。
楊紫想站起來,但是手腕和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痛得她嗷嗷隻叫,低下頭一看,她的四肢全部都用細長的鐵絲固定住了,跟椅子的腿兒綁在了一起,她動彈不得,四肢一使勁兒就是鑽心的疼,那細長鋒利的鐵絲都快要嵌進她的肉裏去了
楊子掙紮不動了,靠著椅子,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那歹徒為什麼要襲擊她,為財麼,從她的穿著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人,為財應該不會的,為色麼,自己倒是有那麼幾分姿色,但是如果真是色狼的話,怎麼不當場就襲擊了她呢,還要把她綁回來,究竟是為什麼。
楊紫思考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幾輪讓她禁不住要哭出聲來,是為了做地窖囚奴,曾經看懸疑小說的時候聽過,有些人心理不健全,也沒有錢,娶媳婦很難,他們一到深夜就專門襲擊那些個單身女性,帶回到自己的住處,把她們圈養在一起,成為他的專屬奴隸。
是這樣的嗎?
想到這裏,楊紫不寒而栗,她已經夠倒黴了,上帝還要送她一份噩運大禮包,是嫌她這輩子過的還不夠坎坷麼。
真是夠了!
她發狂了,使勁兒掙紮著,她要離開這裏,不管用任何辦法,不要做別人的奴隸,更不要做任何人的傀儡,這是此時楊子心中唯一所想。
也許是自己掙紮的聲音太大了,隔壁處傳來了一聲巨響,像是在對自己的掙紮做出抗議,這麼說,對麵是有人在的?
這個發現讓楊紫又驚又喜,她轉念一想,還是很害怕,如果那人就住在隔壁呢,那她剛才的舉動不就是引火燒身?
果然,沒過多久,隔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楊紫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等了一會兒,那人來了,活生生的來了,就站在自己麵前。
他蒙著臉,用一塊肮髒寬大的黑布蒙著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更讓楊紫看不清他的麵容,連這人的性別都沒法確定,但是下一秒,她很快就知道了這人是男是女。
是個臉部有條蛇形傷疤的男子,看樣子,不超過三十歲,他把自己綁到這裏幹什麼呢,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那麼接下來的,是不是就要對她進行人身侵犯了?
楊子害怕極了,急速的扭動著身軀,她的眼淚潸潸而落,滴到了自己的皮鞋上,擔心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粗魯的解開繩索,將她按倒在地,接著就會……
不敢再往下想,這太可怕了,逃走?真的可以嗎?這個地方就像是他憑空造出的一個地方,沒有任何人,就隻有他和她似的。
“放我走,求求您,放我走吧。”
楊紫最終無能為力,帶著哭腔對著麵前的男子說道。
沒想到自己的這種求救聲沒有引起男子的憐憫,隨之而來的,是火辣辣的一記耳光。
“放你走,嗬嗬,你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你說,我會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你走。”
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仿佛心裏憋著的怨氣很重,楊紫徹底絕望了,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知道,他將自己帶到這裏來的原因是什麼,這是她唯一想要弄清楚的一件事。
“你是我的,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屬於我了。”
男子說道,像是會讀心術的人似的,已經猜到了此時楊紫心中所想。
“你說什麼?”
楊子欲哭無淚,自己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理直氣壯的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權似的,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是他的,楊紫開始懷疑自己麵前的男子是不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你知道不知道,每天就在那裏,遙望著你的身影,想上前跟你說句話,但又擔心你被我的樣子嚇到,隻好默默的在背後關注你,關注你的一切,你幾點上的學,走過幾條接到,每天一日三餐都吃的什麼飯,跟什麼人有過交往,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你知道麼,為了得到你,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
楊紫搖搖頭,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了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外加妄想狂,他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將自己綁架到這裏,自己就完全有理由告他,非法拘禁。
上帝啊,救救自己吧,不想讓自己大好的年輕生命葬送在這個瘋子的手裏。
“你神經病,無聊,妄想狂!放開我,放我走了,我可以不告發你,但如果你想傷害我,我告訴你,你一定會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說著,又開始不安的扭動起身體,仿佛身上有千萬隻毒蛇在遊走,她嫌惡的眼神一點不差的全落在對麵男子的眼睛裏,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真的不想跟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打交道。
“你已經是我的了,不要再想著逃走了,哈哈哈!”
那人得意狂妄的大笑起來,楊紫再也受不了了,開始咒罵聲不斷,如果自己記憶力沒有出現偏差的話,那麼她那兩個小時應該把自己這二十多年裏所有的髒話全都齊聚起來,一起像是在倒垃圾似的向對麵的男子傾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