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在電話裏到底說了什麼,文麒一下就跟垮掉一樣,”周舒擰著眉頭道:“我現在算知道什麼叫紅顏禍水了,葉瑾懿專門就為這四個字代言的,瞧著吧,後麵還得折騰。”
葉瑾瑜無奈地歎了聲,望著車窗外漸漸染淡的餘暉,心裏總有些莫名的慌亂。
大概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葉瑾瑜的表情,於悅笑著問:“小魚,你是在為自己煩悶,還是替那位朋友,瞧這眉頭皺得!”
葉瑾瑜掉過頭來,朝著於悅眨眨眼:“都煩呀!”
周舒回身看著葉瑾瑜:“我忘記囑咐你了,反正那個葉瑾懿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人家瞧著是要睡你老公的意思,你可別跟雙姨當年一樣犯傻,任由小三上躥下跳地欺負,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行還有我!”
“加我一個!”於悅也舉起一隻手。
“好吧,出手的時候一定叫上你們。”葉瑾瑜終於笑了出來。
“我說你還樂得起來啊,有人拍到視頻,奸夫淫婦一塊在新加坡逛夜市,葉瑾懿可是明晃晃跟人說炫耀,江辰正是她的‘boy’,真tm肉麻!”周舒皺著鼻子道。
“喂,別說‘奸夫’好不好,江辰正好歹是我表兄,”於悅抗議了一句,不過隨後的話,卻讓車裏另外兩人樂了半天:“萬一我聽習慣了,回頭當著江辰正的麵,叫他一聲‘奸夫’,飯碗可不保呀!”
雖然是冷笑話,葉瑾瑜卻笑得眼淚都快出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於悅的後腦勺。
周舒大表開心:“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鐵三角,共同的目標,就是打小三!”
“我可沒這閑功夫。”葉瑾瑜開口,卻潑了周舒一瓢冷水。
葉瑾瑜說的是大實話,與江辰正這種各有所需的政治婚姻,實在讓她提不起來“打小三”的興致。
於悅從後視鏡又看了看葉瑾瑜,對周舒遞了個眼色,示意都不說了。
首都機場裏,雖然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卻依舊人來人往,遠行的,正與親人依依作別;歸來的,臉上帶著仆仆風塵和回家的喜悅。
剛進到機場大廳,周舒就拉著葉瑾瑜站在一塊led屏下,找著文伯母航班的到港時間,於悅跟在後頭,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終於看見led屏上顯示,從倫敦過來的飛機再有一個小時就準點到達,周舒同葉瑾瑜都放了心,便一起走到出站口外,找了地方坐下。
於悅很快跟過來,笑道:“康子暉剛才抱怨,在機場等了一個下午,航班一直延誤,連他這種慢性子都給磨急了,還好剛才機場廣播通知,從新加坡飛來的航班快要落地了。”
周舒立馬接過話去:“我猜呀,會不會某人知道下了飛機,肯定有不少狗仔迎接,幹脆拿錢買通機長,讓他在天上多轉幾圈,能躲一時,就是一時。”
於悅愣了半秒,噴笑出來,葉瑾瑜在旁邊也直搖頭。
她們誰都明白,康子暉接的肯定是江辰正,或者順便還有葉瑾懿還有她那位養母肖芸芸。
江某人當然不會像周舒說的那樣,為了不下飛機,在天上撒錢,江夫人既然發了話,江辰正就算再心虛,也絕對會硬著頭皮回來,何況,昨天人家的電話裏,口口聲聲問心無愧,說不定,人家能坦蕩到,帶著葉瑾懿走出機場。
江辰正回不回來,葉瑾瑜並不認為與自己有多大關係,也沒打算在這個公共場合,與那兩個人,當然還包括肖芸芸,碰個正著,她很希望以後也如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一直走到他們婚姻的解體。
“看到沒有,那幾個肯定是等奸夫淫婦的狗仔。”周舒指了指樓上某個地方。
葉瑾瑜抬頭看了看,果然,二樓的一處欄杆邊,站著幾個拿著相機的人,時不時舉著鏡頭對向下麵幾個出站口,周舒說得還真沒錯,以目前江辰正和葉瑾懿緋聞的熱度,少不了有狗仔接機,康子暉其實也不算孤軍奮戰。
正在葉瑾瑜顧自思忖的時候,一個背著相機的居然朝她們走了過來。
“別告訴我,你們也是來接辰正的?”有人站到了於悅身後,順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是你呀,”於悅回頭看看,一臉的詫異:“景輝,你跑來做什麼?”
周舒直接貼在葉瑾瑜耳邊,忍著笑道:“搞半天,這人是當狗仔的。”
景輝拿眼瞟了瞟葉瑾瑜和周舒,很不熱情地朝著看向他的葉瑾瑜點點頭,算是敷衍地招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