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屏蔽掉後麵還躺著一個人的事實,葉瑾瑜閉上眼,就此準備睡了。
“我沒想到你膽子挺大?”旁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葉瑾瑜沒興趣跟人家夜談,索性裝著睡著,隻希望那人趕緊閉嘴。
“其實我挺後悔,昨晚管那麼多閑事幹什麼,就由著你陪那個男人殉情,說不定還是成人之美。”黑暗的房間裏,江辰正開始冷嘲熱諷。
雖然自己是被江辰正救了,也不代表可以任他胡說八道,葉瑾瑜這裏已經睜開了眼,那“殉情”兩個字,聽起來十分刺耳。
“我沒想到你這麼貪心,搶了江少夫人的位置還不罷休,現在連瑾懿的男友都要搶,怎麼說你好呢!”江辰正哼笑了一聲:“就不怕玩到最後,火燒到你自己身上。”
“這些話都是葉瑾懿告訴你的?”葉瑾瑜終於開口問道。
“怎麼,不裝了?”江辰正頗有幾恰好挑釁地道:“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從小欺負瑾懿,什麼都東西都喜歡用搶,都這個歲數了,還學不會收斂。”
葉瑾瑜忽然笑起來:“江辰正,你聽葉瑾懿說話都不動腦子的?都知道我是千金小姐了,想要什麼招招手就可以,什麼時候還要搶她的,我就不明白了,葉瑾懿給你灌什麼**湯,說什麼你都信?”
“知道我為什麼隻信她嗎,告訴你,她有一顆真心,而你沒有。”江辰正回道。
“好吧,說到真心你開心就好!”葉瑾瑜不失時機地嘲弄了一句。
“在新加坡,我們的確在一起,不過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江辰正似乎翻了個身,居然有興致地又提及自己那段緋聞。
葉瑾瑜心裏瞧不起江辰正敢做不敢當,有點成心地道:“那得有多齷齪呀,我想都想不到!”
“葉瑾瑜,你這人說話尖酸得可恨,你不知道,有時候我還真想掐死你!”聽著江辰正的聲音,像是有點火了。
葉瑾瑜笑了起來:“奇怪呀,我就對著你的時候特別尖酸,真控製不住,江辰正,其實我也煩得想掐死你,你說昨天我都答應讓位了,你怎麼放著這麼好的機會,就錯過了呢,葉瑾懿不跟你急?我真不樂意跟你捱到老呀!”
“你放心,我們絕不會白頭到老,可是我也暫時不會解除這段婚姻,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為我母親,我們彼此容忍一段時間,直到機會合適。”江辰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都覺得我要跟別的男人殉情了,還肯容忍,真是大人大量,”葉瑾瑜譏諷一句,到最後笑了起來:“機會隻有一次,別怪我不提醒你,反正現在求不到你們了,我就想看著葉瑾懿絞盡腦汁要進江家,卻不得其門而入。”
江辰正淡淡地道:“她才沒有你的心機,否則當初也不會承認自己有男友,更不會被你鑽了空子,你現在滿意了?可是你就幸福嗎?”
葉瑾瑜打了個嗬欠,覺得兩人的尬聊實在乏味,居然起了助眠的功效。
出不知道什麼時候,葉瑾瑜便睡著了。
這一晚,葉瑾瑜在夢回了葉家大宅,看到自己坐在南窗下的白色鋼琴前,隨心所欲地彈奏著快樂的音樂,抬頭間,花圃中的媽媽係著頭巾,隔著窗戶正衝著她微笑,一轉眼,外公站在旁邊,手搭在琴上,慈愛地看著自己。
一曲已畢,外婆從身後輕輕地吻了吻葉瑾瑜的頭發,輕聲道:“小瑜最乖了,是外公外婆的心肝寶貝。”
那一刻的幸福,一直延續到葉瑾瑜醒來。
窗外投進來的陽光,照到床邊的地上,葉瑾瑜伸出手,卻觸不到那份溫暖,真令人淒涼啊,幸福隻在夢中,卻帶不進現實
上午去醫院探望過文麒,葉瑾瑜便和於悅一起來到盛隆廣場。
擁擠的電梯裏,於悅護著葉瑾瑜擠進去,還在和周舒打電話:“我和小魚去看過,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不過有文伯母陪在旁邊,有點心的,應該不會再衝動了吧!”
周舒在那頭嚷嚷:“小魚還挺大度,看我今天,果斷地就不去了,那丫頭別是忘記文麒跳樓前說的話了吧,人家為了葉瑾懿,以後要躲她遠遠的呢,我現在明顯,重色親友不是玩笑話,聽著挺傷人。”
“你還計較他做什麼,你這朋友明顯是被葉瑾懿洗過腦的。”於悅說著,自己忍不住笑起來。
“那個女人簡直”周舒顯然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夫人還教育小魚,別和肖、葉種人計較,傷江少夫人的格局,以後你可不許再慫恿小魚了。”於悅衝葉瑾瑜擠了擠眼,倒把葉瑾瑜也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