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嘖嘖兩聲:“我好奇呀,就打電話給於悅,她跟我說,上午的時候,羅律師代表江夫人見了劉昶和葉瑾懿,直接給他們施壓,具體講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於悅的意思,劉昶這是拿錢辦事。”
葉瑾瑜“嗯”了一聲,抬眼看了看一臉不悅走進來的江辰正,對電話裏的周舒道:“知道了,屋裏來人,我掛了。”
“江辰正來了,好,我不說了,你心裏有數呀!”周舒囑咐一句,掛斷電話。
這邊葉瑾瑜重新躺下,無意同江辰正說什麼。
顯然對方也這麼想,看都沒看葉瑾瑜,便直接進了浴室。
不知過了多久,葉瑾瑜快要睡著的時候,身側有人道:“今天你還滿意?”
葉瑾瑜打了個激靈,居然睡意全消,琢磨對方語氣中的譏諷,葉瑾瑜轉了轉頭,問:“什麼結果?是說劉昶欣賞文麒這個女婿嗎,我並不滿意,文麒這是自投羅網。”
“我說的是,你特意跑到時衣坊等著我和瑾懿,不就是想讓我們難堪?”江辰正哼了一聲。
葉瑾瑜翻了個身,到底覺得一條楚河漢界還不夠,幹脆拿過自己一個枕頭,在兩人之間豎了座“城牆”,正好擋住彼此的視線:“好吧,我有先知,知道你會陪著葉瑾懿去時衣坊,知道她能一眼看中我穿的衣服,還知道你後來送了她另一套禮服,很嫵媚,一點都不假清新,比我的禮服貴,其他知道什麼,你可以補充。”
“你派人查我?”江辰正猛地坐起,臉越過“城牆”,盯住了正仰躺在床上的葉瑾瑜。
“你值得?”葉瑾瑜反問一句,將身子背了過去。
自討了一場奚落,江辰正明顯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葉瑾瑜,卻突然想到了文麒,覺得真是可惜了他,隻怕遲早要成了江辰正和葉瑾懿的炮灰。
“江辰正,求你件事!”好一會後,葉瑾瑜忍不住開了口。
“城牆”另一邊,江辰正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求?從你嘴裏說不出好話。”
“你就當好話聽吧,以後不管你們,你和葉瑾懿怎麼發展,跟她說一聲,別再讓人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時候被‘分手’,就算她最後還是要拋棄文麒,下手輕一點,文麒到底無辜的。”
“你還挺像朵白蓮花的,不會真喜歡那什麼文麒吧!”江辰正嘲諷道。
葉瑾瑜突然笑了一聲:“要說白蓮花吧,比起葉瑾懿,我差遠了,至於喜不喜歡人家,我用不著跟你交代,不過江辰正,我也挺好奇,你怎麼就迷死了葉瑾懿呢,恐怕你媽都鬧不明白你的想法吧!”
“和你有什麼關係?”江辰正似乎翻了個身。
葉瑾瑜歎了歎:“算了,我不問了,不過實在很可笑。”
很明顯地聽到對方不痛快地哼了一聲,葉瑾瑜不免有一種惡作劇後的快感。
次日,快到晚上六點,康子暉開車來到江家大宅,接上葉瑾瑜,便一起往國家大劇場而去,今晚的慈心雅集,是在那裏舉辦。
副駕駛座上,也換上了一套黑色小禮服的於悅,回頭對葉瑾瑜笑道:“小魚,你稍稍打扮一下就好看死了,跟在民政局那時判若兩人,要是早能這樣,葉瑾懿算個p呀!”
康子暉轉頭看了看於悅,唇角似乎彎了一下。
“你才真漂亮呢!”葉瑾瑜笑著回了一句,下意識地從後視鏡看看自己,下午的時候,許姐領了造型師過來,一直忙了兩個小時,才有了這張,讓葉瑾瑜極不自在的粉墨濃妝。
當初在美國讀書,葉瑾瑜也曾年少輕狂過,經常跟在人後麵,把自己臉上化得青一塊紫一塊,結果有一次葉老夫人出國看她,正碰到葉瑾瑜帶著妝從外麵玩回來,把葉老夫人嚇壞,生生陪她在美國住了大半年。
到後來,葉瑾瑜發誓再不裝神弄鬼,葉老夫人才不放心地離開,不過,從此以後,葉瑾瑜的確很少碰化妝品了,尤其是在牢裏待的那三年,整日素麵朝天,反而成了習慣。
現在突然來這一下,葉瑾瑜很有些接受不良,就像剛才在大宅,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總疑惑裏麵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少夫人,江先生有一點事,會到得晚一點,讓您先和於悅進場。”康子暉這時在一旁道。
“不會是江辰正又去見葉瑾懿了吧,他和葉瑾懿的事剛壓下去,不會又管不住自己了吧?”於悅故意問道。
康子暉瞧了眼於悅:“胡說什麼,江先生二叔回來了,他親自去接機,你不知道嗎,他們叔侄一向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