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人,葉瑾瑜拿起電話,笑道:“周舒,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這麼不是想你了唄!”周舒打了個嗬欠,隨即道:“我剛躺到床上,問你一件事?”
“什麼?”
“於悅剛才突然打我電話,要文麒的號碼,也沒說打算做什麼,要不你幫我問問?”周舒說著,自己先咯咯笑起來:“你也知道的,我這人,心裏擱不住事兒,總覺得裏麵有古怪。”
葉瑾瑜將手搭在車窗框上,托著自己的頭,琢磨了一會,忽然明白過來了:“剛才聚會散場,葉瑾懿當眾勾引江辰正,搞什麼假摔,想讓江辰正送她,大伯母上來解圍,順口嚇唬葉瑾懿,要打文麒電話,把人叫過來。”
說到這裏,葉瑾瑜笑了笑,卻莫名地為文麒心疼。
周舒聽得有點樂不可支:“太搞笑了,可惜我不在場,要是在的話,還說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撕了她禍害人的嘴臉!”
“一個女孩子家,說什麼‘勾引’,難不難聽。”有人坐到了葉瑾瑜旁邊,直接訓了一句。
葉瑾瑜一轉頭,原來江辰正不知什麼時候坐進車裏,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應酬完了葉瑾懿。
沒準備理會他,葉瑾瑜繼續問周舒:“文麒最近怎麼樣,我上次打電話,聽得出來,似乎情緒好轉了?”
“他已經搬回自己公寓,我現在每天早晚一個電話,比對我爸還準時,就怕這小子什麼時候又不正常了,不過聽著口氣,也沒犯病,還跟我說已經上班了。”周舒在那邊回道。
葉瑾瑜“嗯”了一聲,隻覺得的有道目光射過來,略抬了抬頭,瞪了江辰正一眼,隨即扭過頭去。
“那就這麼說,還是看好他吧,我總覺得後麵還得出事。”葉瑾瑜不放心地道。
葉瑾瑜明白,之後文麒還有孩子這道難關要過,隻是即便知道那是難關,葉瑾瑜卻到底束手無策,自覺沒辦法幫到已經走火入魔的文麒。
等葉瑾瑜掛斷電話,江辰正開口道:“你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跟瑾懿多說兩句,就發生了什麼不可靠人的事,可是葉瑾瑜,你不檢討一下自己對那個文麒的態度,你們確定彼此的關係,就那麼單純?”
“我們心懷坦蕩,”葉瑾瑜臉冷了下來:“更不認為自己的言行有什麼問題,如果你非要找茬子,可以找狗仔來拍我和文麒,對了,葉瑾懿和肖芸芸不是認識一個叫什麼李軍的狗仔嗎,你讓她們把人介紹給你,回頭還能幫你編編故事,保君滿意!”
江辰正定定地看了葉瑾瑜半天,最後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將臉轉到了另一邊。
此後,葉瑾瑜也一直望向自己這邊的車窗,沒再搭理江辰正。
回到江家別墅時,已經過了午夜,江辰正也沒管葉瑾瑜,先上了二樓,伍姐扶著葉瑾瑜走上樓梯,說是江夫人早已從醫院回來,已經回房休息了。
等進了臥室,似乎江辰正並沒有進來,葉瑾瑜很覺得鬆了口氣,每天跟那人吵架,其實也夠累的。
靠在浴室門口,葉瑾瑜看著伍姐忙碌,隨口問道:“伍姐,二嬸情況怎麼樣?”
“說是洗了胃,已經清醒過來,說來鬧了也不止一次,江家人都習慣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伍姐說著,不由搖了搖頭。
“他們從一開始就這樣?”葉瑾瑜好奇地問。
伍姐想了想:“我到江家的時候,那二位已經翻了臉,不過聽來得早的傭人說,其實剛開始,雖然是老太太包辦,二老爺也未必堅持反對,話說二夫人年輕時長得不錯,身材也窈窕,隻不過好景不少,過不了半年,兩人就不對付起來。”
葉瑾瑜搖了搖頭,所謂政治婚姻,沒幾個好下場,就比如自己跟江辰正的這一段,才剛開始,就危機四伏,說實話,還比不上江諸修夫妻,至少還算有一段好光景。
這邊伍姐進了衣帽間,為葉瑾瑜拿換洗衣物準備洗澡,等從裏麵出來,又對她道:“現在人人都說,二老爺有外心,怪二夫人斤斤計較,可有傭人知道內情的,說二老爺當初就沒打好主意,開始對太太好,是因為二夫人娘家幫得上忙,後頭二夫人的爹過世,二老爺用不上人家了,立馬跟人翻臉,對了,打年輕時候,二老爺就是個風流的,跟前的女人就沒斷過,換了一個接一個。”
在葉瑾瑜印象中,江諸修穩重大氣,很有幾分君子之風,可到了伍姐口中,居然成個花花公子,葉瑾瑜聽得都有些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