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瞧了瞧周舒,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誰知道江辰正莫名其妙地改了主意。
下午葉瑾瑜在江家大宅換好衣服,正準備上車出門,帶著魏斌一起前往君悅酒店參加訂婚宴,江辰正卻打來電話,說是他人已經到了酒店,讓葉瑾瑜盡快趕到。
“他想來,我又不能攔著。”葉瑾瑜無可奈何地道。
周舒衝著葉瑾瑜擠了擠眼:“你當心呀,敏宜剛才說,葉瑾懿確定會過來,別是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胡說!”葉瑾瑜挑了挑眉毛,頗為自信地道:“我確定,我老公是為了景輝來的,你把你男人看緊一點,本來就有點彎了,到時候經不住我老公的魅力,死活非要跟著辰正走,你可別哭呀!”
“沒關係,那咱倆以後湊在一塊!”周舒一把摟住了葉瑾瑜的腰。
“這兩小丫頭,開玩笑都沒邊了。”文伯母被逗得大笑。
這時有工作人員來請文伯母,周敏宜在化妝,一時沒什麼事了,周舒有點坐不住,拉起葉瑾瑜走到外麵,說是今天會來不少客人,去看一看熱鬧。
隔著一條走廊,對麵便是這次訂婚宴的大廳,此時已經有不少賓客紛紛在進場,和著廳裏放出的悠揚音樂聲,便是嘈雜的人聲,果然非常熱鬧。
周舒和葉瑾瑜到了走廊盡頭,停在樓梯邊的大理石欄杆後,從那裏往下看,可以覷到整個酒店一樓的全景,尤其是大堂的位置。
而這時,魏斌遠遠地在一處角落站著,執行著他的保鏢職責。
靠在大理石欄杆後,葉瑾瑜很快注意到,江辰正和景輝坐在大堂中央的沙發上,景輝在那眉飛色舞地說著,江辰正頭微微垂下,似乎聽得認真,偶爾還點點頭,不過不斷彈著沙發扶手的手指,顯示出了江辰正此刻的頗不耐煩。
“咦,他們在那兒!”周舒也看到那兩人,興奮地叫起來。
葉瑾瑜瞧著周舒,又開了句玩笑:“我說吧,景輝一見到辰正,就要粘上去,難怪我老公開始不想來,可不就煩著他呢!”
“我們景輝那叫親和力,天生就討人喜歡,哪像你老公,總讓人感覺那麼個色,我還奇怪,你這品味被你老公帶壞了?”周舒反唇相譏,還不忘衝著葉瑾瑜做了個鬼臉。
“對了,怎麼你跟景輝怎麼就好上了,我一直鬧不明白。”趁這機會,葉瑾瑜幹脆問了個八卦,的確,周舒和景輝的戀情,來得讓所有人都感覺突然。
周舒嗬嗬笑了好幾聲,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一五一十地道:“挺俗套啦,就是我做盛隆做兼職時候,碰上景輝在給美女拍照,那家夥幹完活,死乞百賴地過來,非給我也拍了幾張,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誰想到,這人得寸進尺,又要了我社交賬號,我本來沒打算理他的,就隨便聊了幾句,時間久了,居然發現大家價值觀差不多,就那個湊合了唄。”
“你們還聊價值觀,太高深了吧!”葉瑾瑜看著周舒,故意大笑。
周舒立馬眼睛一瞪:“什麼意思,覺得我很淺薄是不是?”
“我沒這意思啦,”葉瑾瑜好笑,隨即看向樓下還在跟江辰正喋喋不休的景輝,道:“景輝這家夥,看不出來,還挺會追女孩子,我記得你以前煩死他了。”
“此一時彼一時,這就要緣份,不過說起追女孩,我告訴你呀,景輝說,江辰正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那才叫厲害呢,不是他追女孩,是人家女孩兒們堵到他公寓門口了。”周舒笑得前仰後合。
葉瑾瑜:“”
見葉瑾瑜沒回話,周舒拿肩膀頂了頂她:“你不會對江辰正的曆史一無所知吧?這可不行,總得知己知彼,可別讓他糊弄了。”
葉瑾瑜注視著樓下:“曆史這事吧,誰都會有,沒什麼奇怪的呀,我信你的話,就是被你糊弄了。”
雖然語氣篤定,葉瑾瑜到底還是想起了,當年那個和江辰正一起看電影的“女同學”,說不定,那位“女同學”,就是堵江辰正的其中一位。
周舒托著腮趴在欄杆上,望著下麵好一會,便又笑起來,得意地道:“我怎麼看,景輝就是帥,走到哪裏都鶴立雞群,瞧出來沒有,能比得上他的真沒有幾個,我眼光不要太好了,挑到這麼一位。”
葉瑾瑜嗤笑一聲:“你開心就好,不過你的意思,景輝是鶴,我老公就成了雞?”
周舒故作驚訝地看著葉瑾瑜:“你是這樣形容江辰正的,這麼有自知之明呀!”
葉瑾瑜立刻意識到自己話說錯了,咳了一聲,道:“要論鶴立雞群,景輝還真不像,他根本就是張牙舞爪,瞧見沒有,我老公坐在那兒,襯得景輝多傻呀,男人呢,還是要看氣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