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這一幕,趙董眉頭緊皺,最後罵了一句:“劉昶那龜孫子惹下這麼大爛攤子,自己跑得倒快,真tm孬種,比年輕時還壞!”
“楊總,劉昶已經跑了?”葉瑾瑜嘲弄地問那個正急得抓耳撓腮的總經理。
“劉總和葉小姐一起從地下車庫離開的,那幫人應該沒堵到那,”總經理說到這裏,眼睛閃了閃,對趙董和葉瑾瑜建議:“兩位不如也走吧,我已經通知葉氏各部門的人分批從車庫下班,等外頭那幫人鬧夠了,也就自己回去了。”
葉瑾瑜瞧著對方:“才幾點就下班?還有,這就是你能給出的解決辦法?”
那楊總攤了攤手,麵露悲觀地道:“劉總在股東會上給停了權,您二位也親耳聽到,劉總說他再不管這事,馬裏灣那邊,沒有劉總通路子,‘豐達’輪的事根本沒法解決,現在隻能聽天由命,看看那場政變能不能有反轉。”
葉瑾瑜差點給氣笑了,這個姓楊的,也不知道是劉昶從哪找來的活寶,做不好事,還在說風涼話。
葉瑾瑜沒忍住,譏諷道:“劉昶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他要是真能通什麼路子,‘豐達’輪何至於被扣?”
楊總的臉有些訕訕的,幹脆閉上了嘴。
“恒洋貨運一直是劉昶在負責?”趙董問了句。
“這家企業由劉總親自管理,不過,董事長是”楊總看了眼葉瑾瑜:“是江先生。”
葉瑾瑜掃了楊總一眼,心裏有種預感,這次的麻煩,遲早會燒到江辰正身上。
“開門吧,我出去跟人家談談,這樣躲著算什麼事,葉氏的臉,都給劉昶丟盡了!”趙董揮了揮手。
從後麵走上來幾名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股東,不免勸道:“趙董,恒洋貨運雖然在葉氏旗下,畢竟是有限責任公司,有什麼事,讓恒洋貨運自己擔著,葉氏沒必要插這個手。”
“那個”楊總似乎有意無意地補了一句:“關於恒洋貨運,江少夫人應該已經聽說,江先生已經提出清盤,這個問題,不如等清盤的時候一並解決?”
“103條人命,你們就不管了?我在葉氏做了那麼些年,就從沒能這麼辦過事!”趙董立馬瞪了楊總一眼,幹脆自己打開玻璃門的鎖,從裏麵走了出去。
“要不報警吧?”楊總小心地又道。
“先不要報警,我們去問清情況。”葉瑾瑜說了一句,便跟上了趙董。
於悅原本也準備跟出來,不料葉瑾瑜直接把她給推了回去,還喝了一聲:“把門鎖上,誰都別出來!”
此時,隻有她和趙董兩個站到了葉氏大樓外。
有保安擋著,於悅一時出不去,隻能緊張地盯著已經台階上的葉瑾瑜,想了一會,還是拿起手機撥了出去:“江先生,恐怕出事了..”
葉氏大樓外,趙董轉頭看看身邊站著的葉瑾瑜,笑著誇了句:“不錯,有你外公的氣度,既然出來了,就跟我後麵,回頭要出了什麼事,你先跑!”
葉瑾瑜被逗笑起來:“趙爺爺,還沒開始您就叫我跑啊!”
“行,咱爺兒倆都不許跑!”
趙董拍了拍葉瑾瑜的肩,一老一少,一起走到了靜坐的人群前。
趙董看著眼前被舉得高高的那條“奸商無恥,還我親人”的橫幅,歎了一聲,道:“我是葉氏代理董事長,原董事長劉昶因為有違規行為,已經被停權,剛剛聽到了你們的事,對於目前的情況,我很焦急,更是痛心”
“我們再不信那些鬼話,用不著你們痛不痛心,快點出錢。把我們船員贖回來!”一名站在人群裏的四十歲左右中年男人吼了一聲。
葉瑾瑜瞅了他一眼,隨即望向麵前那一張張悲苦交集的臉,心裏微微有些酸,劉昶這一下子,就害苦了那麼多家庭。
一個女人哭訴了起來:“求求你們,把我老公救回來,他是家裏頂梁柱啊,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哭聲,聲音哀切,甚至絕望。
“劉昶不是恒洋貨運的老板嗎,我們不管別的,讓他趕緊把人弄回來,”有上了年歲的老人在哭嚎:“要知道會有這種危險,我死活不會讓兒子去跑船,現在人要是沒了,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葉瑾瑜聽得心直揪,這時彎下腰,從自己包裏拿出紙巾,為坐在她近處,明顯懷著孕,臉頰上沾滿淚水的女人擦拭了起來。
“這事現在找劉昶沒用了,你們剛才沒聽到這老頭講,劉昶已經不是葉氏董事長,已經管不了咱們的事了,”那中年男人突然激動起來,一把上前扯住趙董的衣服:“既然你現在是老板,現在就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在這裏靜坐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