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瑾瑜今天第二次驚訝了,繼淩芳芳之後,白茵出現在了她跟前,並且還穿著江氏員工製服,從胸牌上,葉瑾瑜看到了“秘書主管”四個字。
“你”葉瑾瑜遲疑地問道,她記得,這個白茵是淩芳芳在南非的助理,似乎突然換了崗位。
白茵笑著露出了八顆牙齒:“是這樣,我向總部申請回國,爸媽年紀大了,姐姐又嫁到國外,他們希望在一個女兒能留在身邊,所以江少夫人,我現在是江先生秘書。”
驀地,葉瑾瑜眼中浮現出那條泰迪熊領帶,那天她回到家,將領帶遞給江辰正的時候,其實也沒見他有多喜歡,一直到現在,也沒見江辰正戴過這條領帶,難為這個白茵還那麼執著地想送江辰正這條領帶。
發現自己有些走神,葉瑾瑜失笑,這種時候自己還在胡思亂想。
“你忙吧,我讓小張給我先生買點退燒藥。”葉瑾瑜隨口道。
沒等葉瑾瑜拿出手機,白茵已經撥出了內線電話:“小張,江先生發燒,你去最近的藥店買些退燒藥回來,布洛芬不要買,江先生會過敏的,盡量用中成藥,快去快回吧!”
白茵幹淨利落地說完,看向葉瑾瑜:“江少夫人人,還有別的吩咐。”
葉瑾瑜一直在聽白茵打電話,不免詫異,白茵知道得還挺多,她也是昨天才從江夫人那裏得知,江辰正會對布洛芬過敏。
於悅過來的時候,葉瑾瑜還在顧自納著悶,倒是於悅拍了拍她肩膀:“瑾瑜,發什麼愣啊,什麼時候到的?”
葉瑾瑜總算回過神,暫時忽略掉了已經坐回位子上的白茵,拉著於悅的手,走到旁邊一個安靜的地方:“趙董跟我說”
於悅點了點頭:“我知道,關於發現‘豐達’輪船員遺體的新聞,現在當地大使館已經去核實,消息並沒有得到確認,我們還都在等。”
“辰正這幾天壓力很大,好幾天沒有睡好,現在又生了病,”葉瑾瑜忍不住抱怨道:“劉昶惹下的事,最後全推到辰正身上,他倒是逍遙法外。”
“也未必,我媽說,她已經受夫人之托,開始調查劉昶在這起事件中的責任,時機成熟的時候,肯定要對他進行起訴,該他擔的責任絕不會少,其實劉昶這幾天未必過得坦然,‘聖遠’基金的案子,警方已經多次傳訊他,到底懷疑有內外勾結的成分。”
葉瑾瑜哼笑了一聲,想起那天船員家屬到葉氏示威時,那個摻和到裏頭的地痞。
此人不但煽動船員家屬的仇視情緒,還意圖對葉瑾瑜行凶,雖然一直狡賴他是路過鬧著玩,不過,經過警方的審訊,那人到底還是說了實話。
最後的真相居然是,“豐達”輪的事一出來,此人便通過中間人收了劉昶的錢,帶幾個混混一起,連哄帶騙,專門要搞定那些船員家屬,目的是把事情壓住,不要給爆開,讓劉昶丟臉。
而就在葉氏開臨時股東會的前一天,這人卻得到指令,讓他通知家屬們,劉昶被趕下台,“豐達”輪的事再沒人管,船員的命沒法救了,讓家屬到葉氏門口示威,給葉氏新上台的人難看。
當然,這地痞還有另外一個差使,是要江少夫人吃點教訓,流點血當然更好。
所以說,歸根到底,那天的事不過是劉昶弄出來賊喊捉賊,其意不過是發泄私憤,當然,還有將麻煩扔給別人的意思。
不過,誰都沒想到,是早已正式通知劉昶要退出恒洋貨運的江辰正,出來承擔了全部責任。。
“瑾瑜,在想什麼呢?”於悅注意到葉瑾瑜又走了神。
葉瑾瑜搖搖頭:“還不是替辰正擔心嗎?”
“他已經在積極想辦法,這一回連子暉都被派出去了,那位可是咱們江先生的愛將!”於悅笑道。
葉瑾瑜愣了一下,隨口道:“怪不得剛才開會的時候,沒見著康助理。”
“他是談判組的組長,前幾天就已經前往馬裏灣。”於悅回道。
“不是我們願意付贖金了嗎,為什麼會是現在的情況?”剛才葉瑾瑜不敢問江辰正的話,此時終於對於悅問了出來。
“現在的問題是,對方看到我們願意贖人了,立馬獅子大張口,把贖金提到了三億,而且要英鎊,”於悅歎了一聲:“那個馬裏灣一年的生產總值都沒有那麼多,成心是在敲詐,不,之前他們就是在敲詐,難怪國際社會都稱這個國家是‘海盜之國’。”
“那”葉瑾瑜覺得心口又堵了起來,替江辰正覺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