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心裏詫異,這件事應該與周家無關,沒想到周炳昌居然幫了忙,做商人的,一般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周炳昌在商界,也從沒有熱心助人的名頭,沒想到這次會出人意料。
“報警了沒有?”江辰正似乎有了點精神。
“我來的時候,警方已經發出了傳喚,說不定,葉瑾懿和她那個同夥正在警局喝咖啡。”景輝說著,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拿起電話打了出去,顯然是為了打聽情況。
葉瑾瑜注意到江辰正唇有些幹,便起身到辦公室旁邊的飲水機那兒,為江辰正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了他手裏。
“瑾瑜!”景輝叫了一聲,給葉瑾瑜比了個“ok”的手勢。
葉瑾瑜不由笑了笑,隨即卻歎了一聲。
“替葉瑾懿遺憾?”江辰正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是不是這代表著,劉昶就此躲過一劫?”葉瑾瑜不免譏諷地道。
“警方正在訊問那兩個人,看他們態度了,我要是葉瑾懿,就把錢退回來,否則,一量定罪,刑期至少十年以上。”景輝應該打完了電話,走回到沙發這邊,不免又道:“不過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劉昶知道或參與了‘莫爾’騙局,當然,也說不定是人家是心知肚明。”
葉瑾瑜抬頭望望天花板,她不否認,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劉昶,葉家所有的災難都是因他而起,而這個人的報應,卻遲遲地沒有來到,這讓葉瑾瑜大事情憤懣。
一直等回到江家大宅,葉瑾瑜還有些悶悶不樂,從小樓迎出來的伍姐瞧見,不免走上前問道:“少夫人,又出了什麼事嗎?”
葉瑾瑜朝著伍姐搖搖頭,這幾天圍繞著江辰正的那些傳言,使得整個江家大宅的氣氛都顯得緊張,難怪伍姐會這麼問。
“夫人在哪兒?”葉瑾瑜往小樓看了看。
“淩小姐帶著小少爺來了,正在起居室裏和夫人說話。”伍姐回道,大概怕葉瑾瑜鬧不清是誰,特意補充了一句:“是二老爺那位淩小姐。”
葉瑾瑜稍覺意外,剛才還在江氏見過淩芳芳,沒想到她現在竟到了江家。葉瑾瑜也沒再多問,直接往小樓裏走去。
起居室外,葉瑾瑜聽到了淩芳芳的聲音:“夫人,諸修一直在說,實在無顏見您和江先生母子,那天您給諸修打了電話後,我聽照顧他的人說,後頭諸修愣了大半天,他的心裏,到底還是覺得慚愧。”
葉瑾瑜停了下來,自然聽明白了意思。
江諸修最後的時刻,想要回到故土,卻囿於自己母親當年做的那些事而心生怯意,江辰正不會跟他計較,所以,江夫人的態度成了江諸修能不能回來的關鍵,而江夫人親自致電江諸修,自然是表示,同意他回國。
所以,淩芳芳今天過來,顯然是來表達謝意的。
“瑾瑜來了。”淩芳芳笑了起來,顯然是已經看到了站在起居室外的葉瑾瑜,甚至起身迎了出來。
“來啦?”葉瑾瑜對淩芳芳招呼了一聲,雖然也笑了笑,卻鼓不起多少熱情。
淩芳芳瞧著葉瑾瑜,似乎是想了想,然後解釋道:“我帶辰元過來跟江夫人道別,我們明天就要走了,辰正這回包機前往馬裏灣,正好經停南非,我們娘兒倆正好順便。”
葉瑾瑜注意到了正坐在江夫人旁邊,低著頭乖乖地拿著一個玩具在擺弄的江辰元,少不了問一句:“辰元學校定下來了?”
“江先生幫忙,選了一間國際學校,聽說還是江先生的母校。”淩芳芳笑意盈盈地回道。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起居室。
“媽。”葉瑾瑜招呼了一聲,上去摸了摸江辰元的腦袋,便坐到了江夫人旁邊。
“我聽於悅說了今天的事,辰正處理得很好。”江夫人看著葉瑾瑜道。
淩芳芳坐到兩人對麵,顯然明白江夫人在說什麼,道:“我離開江氏的時候,那些家屬還沒到,其實瑾瑜知道,我們之前正在開會商量解決方案,我已經聯係南非一位政要,他和馬裏灣現在當權的總司令算是朋友,希望到時候能幫上江先生他們的忙。”
“我聽辰正提過,前一批談判團到南非的時候,多虧你幫忙。”葉瑾瑜看向淩芳芳,少不了說一句客氣話。
“應該的,諸修也說,咱們能幫就幫,畢竟都是同胞,對了,在會上,江先生態度十分堅決,這回一定要將人救回來,聽說他還請了不少專業人士幫忙。”淩芳芳回道。
“你們一家人回來後,準備住在原來的地方?”江夫人隨口問了句,顯然不想再談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