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夫人派來飛機,準備直接將人運回國內醫治,不過淩芳芳女士在南非的監護人,非常堅持地要她就地治療,淩女士就在這家醫院完成的手術,人前幾天已經恢複意識,她的監護人今天一早通知我們,淩女士準備回國,馬上就走。”武官回道。
葉瑾瑜多少有些吃驚,這幾天她心無旁騖,隻想著找自己老公的下落,還真把這個淩芳芳給忘得一幹二淨,就連這兩天跟司慧通電話,也沒想到問一下淩芳芳,司慧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她。
“她現在康複了嗎?”葉瑾瑜在一旁問了句。
武官笑道:“沒有那麼快,不過人已經沒有危險,今天我來醫院,除了探望江少夫人,一會也要為淩女士送機,淩女士雖然還不能下床,不過可以靠著坐起來,說句迷信的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葉瑾瑜牽了牽嘴角,實在笑不出來,淩芳芳大難不死了,可江辰正他們,卻到現在還沒有蹤影。
“趙武官,你們什麼時候前往馬裏灣,我這邊隨即可以出發,隻等你們通知。”景輝這時在旁邊道。
葉瑾瑜瞧著景輝,不解地問:“你去馬裏灣?”
景輝擺手,示意葉瑾瑜先不要問下去,卻繼續對武官道:“放心,我一定聽從指揮,絕不會掉隊,給各位添麻煩,沒辦法,辰正和子暉是我好朋友,我是受家屬之托過來開普敦,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說不定我跟去,還能幫上點忙。”
趙武官顯得有些猶豫:“景先生,雖然那裏戰局暫時平息,不過,危險還是有一點的,我們不建議你去冒險,不如和江少夫人等在這兒,一有消息,我們立刻會通知兩位。”
景輝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大言不慚地道:“趙武官,說實話吧,我在開普敦的朋友給我弄來個戰地記者證,你們要是不帶我去,我自己過去也行,不是已經通海路了嗎,不過我真過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到底算誰的?”
葉瑾瑜看著景輝,到底哭笑不得起來,這家夥居然拿自己的小命,訛起了大使館,也是夠賴皮的了。
趙武官瞧了景輝半天,最後無奈地笑起來。
“那就說定了!”景輝眼睛亮了起來。
等趙武官一離開,沒等葉瑾瑜張口問,景輝已經主動說了:“你不許想什麼鬼主意,我絕不會帶你過去,你好好在這兒等著,這一回,不成功便成仁,總歸得找到你老公他們下落,我才算對得起哥兒們。”
“景輝,算了,大伯母打電話來,老是在說,讓我一定看著,不讓你出危險。”葉瑾瑜到底有些猶豫了,馬裏灣不是伊甸園,從電視上,依然能看到零星戰火,如果景輝因為他們出了事,葉瑾瑜肯定會負疚一輩子。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給我把嘴閉緊了,到時候我把辰正帶回來,兩全其美。”景輝衝著葉瑾瑜眨了眨眼。
“你還是再考慮一下。”葉瑾瑜瞧著景輝,到底還是心裏忐忑。
這邊景輝走到窗邊,朝下麵看了看,道:“還考慮什麼,我都跟人講好了,總不能臨陣脫逃,大使館明天一早出發,今天雨總算停了,明天肯定是好天氣,走吧,我陪你到下麵走走,好不容易在開普敦住幾天醫院,總不能這裏長什麼樣,你都不知道吧!”
葉瑾瑜看著景輝,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開普敦這家醫院,聽說是荷蘭人在此殖民時期所建,典型的開普荷蘭建築風格,白色牆壁,茅草屋頂,隱身在擁有高大橡樹和寬闊草坪的大花園裏,帶著一種神秘魅力,如果單純是來旅行,葉瑾瑜知道,自己一定會愛上這裏,隻是心境不同,連欣賞此地美景,都成了索然無味的事。
葉瑾瑜跟著景輝到花園裏走了幾步,便自覺有些累了,幹脆走到長長的門廊上,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椅子坐下。
景輝心情顯得很不錯,拿起隨身帶著玩的一個微單,對著葉瑾瑜拍了幾張,隨即便傳到葉瑾瑜手機上。
“馬裏灣天氣怎麼樣?”葉瑾瑜拿著手機看了看,冷不丁地問道。
“跟這邊差不多吧,地中海氣候,這個季節其實應該挺幹燥的,沒想到我們來這幾天,居然下起雨了。”景輝坐到了葉瑾瑜旁邊的椅子上,繼續擺弄著手中的微單。
葉瑾瑜瞧向不遠處的草坪,喃喃地道:“辰正不知道有沒有淋到雨。”
景輝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葉瑾瑜:“喂,你什麼時候多愁善感起來,辰正是我哥們,他能折騰著呢,你別亂想行不行,說不定明天就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