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比你媽有福氣,”文伯母伸手,摸了摸葉瑾瑜的頭發:“等你孩子生了,給我個消息,我去看看你們。”
葉瑾瑜笑著“嗯”了一聲:“回頭讓我寶寶,稱呼您一聲‘外婆’。”
沒想到,文伯母眼圈立刻紅了,一個勁地點頭:“好,我和你媽是好朋友,這樣叫沒錯的。”
又說過幾句,葉瑾瑜一行幾人,都和文伯母告了辭。
文麒夫婦將眾人送到了門外,和江辰正握手告別時,文麒道:“江先生請放心,周敏英的案子,我會一直跟進。如果您確定要起訴,我馬上準備材料。”
“你真準備告周敏英?”葉瑾瑜詫異地問江辰正。
江家和周家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江辰正真要起訴周敏英,隻怕周炳昌的麵子下不來,而且周炳昌這回親自報警,已經算是采取了退讓的姿態,如果江辰正堅持走法律程序,傳出去也不好聽。
江辰正看了看葉瑾瑜,笑而不答。
直到坐上了飛機,江辰正才告訴葉瑾瑜:“這個周敏英,實在沒法控製,連周炳昌也無計可施,雖然他勉強同意,讓葉瑾懿陪著周敏英在英國治病,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至少在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前,我不可能讓這兩個人有機會回國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官司纏身,走都走不掉。”
葉瑾瑜有些搖頭:“葉瑾懿現在根本就是周敏英的腦子,如果她堅持要回國,隻怕周敏英就算當逃犯也在所不惜。”
江辰正摸了摸葉瑾瑜的頭,倒也不說了。
葉瑾瑜打量了江辰正半天,歎了一口氣,向機上空姐要來一條毯子,給江辰正蓋上,道:“你還是睡一會吧,瞧你眼裏那些血絲。”
江辰正看來真是累了,很快放平了艙椅,便入睡了。
葉瑾瑜也躺下了一會,不過畢竟是在飛機上,總是不安穩,到最後索性又坐了起來,正在發呆的時候,旁邊一隻手伸過來,遞給葉瑾瑜一份報紙。
“什麼?”葉瑾瑜下意識地問道。
遞報紙的景輝湊過頭來,小聲道:“那個淩芳芳在聽完二叔遺囑之後,立刻召開了記者會,宣稱要與司慧阿姨打官司,維護自己合法權益。“
對於淩芳芳爭產這事,葉瑾瑜倒沒覺得多吃驚,隨手拿過報紙,便看了起來。
這則新聞被放在社會新聞的頭條,裏麵附有淩芳芳在記者會現場的照片,倒也稱得上梨花帶雨。
葉瑾瑜正準備仔細看文字內容,身邊傳來江辰正的聲音:“淩芳芳準備以辰傑法定監護人的身份,替兒子爭取遺產繼承權。”
葉瑾瑜看了看又坐起來的江辰正,好笑地問:“提到淩芳芳,你就來精神了?”
立刻,過道另一邊,傳來景輝“噗嗤”的笑聲。
江辰正打了個哈欠,將那張報紙取到了手上,道:“淩芳芳和二叔在南非簽下的婚書,不被我國法律所承認,而且二叔的遺囑裏,對淩芳芳有諸多方麵的指責,明確表示過,他的遺產絕不容許淩芳芳插手,這就造成了,她無法以配偶身份,獲得相應的遺產。”
葉瑾瑜立刻笑起來:“有意思,她在南非做的婚姻關係公證,一點用都沒有了?”
景輝更是幸災樂禍:“這麼說,淩芳芳竹籃打水一場空嘍?“
江辰正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不要幸災樂禍,好不好,二叔在南非的不動產,還是歸了她。”
葉瑾瑜趕緊收回笑容,又對景輝遞了個眼色。
“淩芳芳也挺不容易,年紀輕輕的生了兩個孩子,她說到底,也沒有什麼錯。”江辰正淡淡地道。
葉瑾瑜靠在座椅上,很認真地看了江辰正半天,覺得他對淩芳芳的偏向,不要太明顯了。
江辰正看了一會報紙,才注意到葉瑾瑜在瞧自己,不免問了句:“你這又怎麼了?”
葉瑾瑜想了想,故意問道:“辰元的監護權,淩芳芳還打算要嗎?”
江辰正放下報紙,回道:“這件事,我和淩芳芳在遺囑宣讀完之後談了談,她決定放棄對辰元監護權的訴求,同意孩子由二嬸來照顧,不過,辰傑已經被證實是江家的孩子,淩芳芳堅持,要維護小兒子的利益,我覺得這也無可厚非。”
“是啊,江辰元名下沒有任何財產,淩芳芳這麼聰明的人,當然不會做傻事。”景輝不免譏諷了一句。
“景輝,別跟女人一樣,學什麼尖酸刻薄。”江辰正立馬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