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葉瑾瑜送到葉氏樓下,江辰正便上自己的班去了,葉瑾瑜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於悅早就在等著她。
兩人討論完今天的工作之後,又一起到趙董那邊坐了坐,少不了,葉瑾瑜在趙董麵前狠狠地誇了誇自己的特助,的確,於悅加入葉氏,幫葉瑾瑜良多,趙董自然也滿溢美之詞,聯係到明年的董事長換屆,也對兩人寄予期望。
兩人剛一起回到葉瑾瑜的辦公室,周舒電話打了過來,說是特意來看葉瑾瑜,人已經到了樓下。
於悅親自下樓迎接,等葉瑾瑜看著已經換上孕婦裝,肚子卻沒見長進的的周舒走進來,頓時笑起來:“一直想約你見麵,你電話打不通,景輝又說你回了鄉下,我問周婆婆,又說你在家,這段時間好神秘哦!”
周舒很有架勢地扶著自己的後腰,走到葉瑾瑜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我住院了,不想麻煩大家,就沒有說出去。”
葉瑾瑜稍有些吃驚:“好好的,怎麼病了?”
“是呀,你都不跟我們說。”於悅跟在後麵,也坐到了椅子上。
“我反應有點大,我婆婆把我扣在醫院躺了好幾天,沒辦法,吃什麼都要吐,受死罪,”周舒抱怨道:“我婆婆說了,當初懷景輝的時候也是這樣,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以後兒子肯定隨了他爸爸,也是,還是顆小黃豆,就開始折騰人。”
葉瑾瑜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我都忙著自己的事,沒顧得上問你,既然你不舒服,幹嘛要過來?”
“可不是急著想見見你,”周舒胳膊搭在葉瑾瑜的辦公桌上,雙手托著腮,瞧著他道:“我昨晚總算被放出來,結果才知道出了大事,景輝跟我說,你前幾天被葉瑾懿綁架,差點被那個女人燒死,我把景輝大罵了通,他居然一直瞞著我。”
葉瑾瑜笑著攤了攤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看到吧,我好端端地坐在這兒。”
周舒好半天沒說話,隻定定地望著葉瑾瑜,隨後探過身子,抓住了葉瑾瑜的手:“對不起,你遇到那麼危險的事,我都沒有陪在你身邊,我這姐妹當得實在不稱職。”
“好了,事情都過去,還提它做什麼,都是要當媽的人了,少說點不開心的事。”於悅笑著道。
葉瑾瑜幹脆問道:“你和景輝的婚期定了沒有,不會等肚子挺得老高當新娘吧。”
“其實我不想辦什麼婚禮的,不過,我公公跟婆婆興致勃勃,也不問我們,自己都開始準備了,我還發愁呢,到時候挺著肚子穿婚紗,不知道多難看呢!”提到婚禮,周舒似乎有一大堆話要講:“本來我也沒打算這麼早生孩子,還想著悄悄解決掉,結果景輝這家夥嘴快,直接跟我婆婆說了,這下霸王硬上弓,不想結婚都得結了。”
“你不會還想過流產吧?”於悅在旁邊好奇地問道。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景輝那家夥就跟大孩子似的,應付他一個人,我都累死了,回來還要照顧一個小的,我已經可以看到我自己黯淡無光的未來。”周舒嘟起了嘴,表示自己很傷感。
葉瑾瑜順口調侃起了周舒:“其實你也沒長大呀,以後你們三個‘小孩’正好在一塊過家家,一定玩得很高興。”
於悅在旁邊撲哧笑了出來,周舒嗔了葉瑾瑜一眼:“你看來是沒什麼事了,居然拿我開玩笑。”
“對了,有個消息,我一直忘了說,”於悅這時道:“李世昆已經被正式提起公訴,罪名包括組織黑社會性質團夥、走私、洗錢還有綁架殺人,如果所有罪名成立,後半輩子應該出不來了。”
周舒立刻大發感慨:“肖芸芸死了,葉瑾懿也死了,現在隻就剩下一個劉昶,就能把所有壞人團滅,那個劉昶至少得坐牢吧,把葉家害得這麼慘。”
葉瑾瑜笑了笑,近乎玩笑地道:“劉昶的下場比一般人稍微好一點,也就拿了幾十億,可以衣食無憂地活到老,死都花不完錢。”
周舒立刻不滿了起來:“誰都知道,所有的壞事都是因為劉昶而起,現在反正這人逍遙自在,還拿那麼多錢,真是天理不容。”
這邊周舒義憤填膺,葉瑾瑜不過默默地聽著,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於悅注意到了葉瑾瑜的表情,隨即悄悄地給周舒遞了個眼色。
周舒一向心直口快,這時不免皺起眉頭,問道:“你不會到現在,還顧著什麼父女之情吧,他但凡把你當成女兒看,不會縱容著肖芸芸和葉瑾懿這麼害你,你可不能心軟,回頭保不齊劉昶還要反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