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姐注意到葉瑾瑜的臉色,忙在一旁勸了句:“少夫人,您先別著急。”
“確定車禍原因之後,我們到淩芳芳病房重新做了筆錄,根據她的回憶,最近這段時間裏,她並沒有與任何人發生過衝突,除了你,”男警察看著葉瑾瑜:“而且,我們做筆錄時,江先生當時在場,他也認可,你與淩芳芳之間,相處得並不愉快。”
“這就是你們來找我的理由?”葉瑾瑜並沒有避開男警察的目光:“淩芳芳所謂的衝突,不過是我最近召開一次記者會,向大家揭露了她的謊言,你們稍微留意一下新聞,就該知道來龍去脈,我不明白,維護真相什麼時候也成了罪過,還有‘相處不愉快’的說法,我和淩芳芳並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根本談不上什麼相處。”
周婆婆皺緊了眉頭:“兩位警官,你們不會隻聽了淩芳芳一麵之詞,就跑來找我們瑾瑜吧,從古到今,定人家的罪,總歸要講證據。”
女警察瞧向葉瑾瑜:“如果沒有證據,我們會過來?”
葉瑜微微一笑,冷靜地問道:“既然說是有證據,那麼,兩位準備帶我回警局?”
伍姐一下子慌了:“沒憑沒據的,你們怎麼能抓人,那個淩芳芳人品一向就不好,現在她故亂咬一個人,你們就來抓,太沒有道理了吧!”
“如果葉瑾瑜願意配合調查,我們暫時不會拘捕你。”男警察說道。
葉瑾瑜立刻道:“你們剛才也講了,我是坐過牢的,所以多少有點經驗,既然沒法抓我,隻代表一個意思,你們並沒有切實的證據,我應該沒說錯?”
女警察立馬喝了一聲:“已經警告過你,你還要對抗到底。”
葉瑾瑜搖搖頭:“如今是法製社會,你們來到我家,並未出示任何證件,就以近乎恫嚇的方式,要求我坦白你們口中的‘罪行’,不說是不是涉嫌誘哄,至少在程序上不合適吧?”
兩名警察都有些愣住,沒想到葉瑾瑜直接給了他們一個軟釘子。
周婆婆在旁邊瞧著葉瑾瑜,忍不住笑了笑。
到底,那位男警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到了葉瑾瑜麵前,女警察一臉不情願地,將證件揚了揚,便收了回去。
“那麼,葉女士,現在可以回答問題了嗎?”男警察耐著性子問道。
葉瑾瑜想了想:“我沒有什麼可回答的,我說過,和淩芳芳沒有交集。”
女警察很是不屑地道:“你以為,拒絕回答問題,我們就什麼都查不到了?”
葉瑾瑜看了看女警察:“沒有問題,我等著你們的證據。”
場麵明顯就些尬住了,男警察想了半天,道:“葉女士,如果你想證明自己清白,最好的辦法,就是配合調查,否則以後上了法庭,對你會很不利。”
“我沒有觸犯法律,何須擔心上法庭的問題。”葉瑾瑜笑了一聲。
女警察很不高興:“現在狡辯,到了庭上,有你哭的時候。”
葉瑾瑜不為所動,反而回過身,對周婆婆道:“婆婆,叫人泡兩杯茶。”
“不必了!”男警察站起身來,大概是準備走了。
“喲,老馬,你怎麼來這兒了!”景輝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了過來。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原來是景輝後拉著周舒,從外麵在往裏走。
那位男警察和景輝似乎挺熟,直接迎了上去,同景輝握了握手:“景少,我也沒想到會碰上你,你有一段時間沒到我們局裏去坐了。”
景輝拿手在人家肩膀上拍了一把:“誰沒事兒,老跑你們警局待著,回頭傳出去,我景輝不要麵子啊!”
說著話,景輝回頭,對被他拉著的周舒道:“這是我在警隊的哥兒們,你叫馬隊。”
周舒從一進來,看到有警察在裏麵,眉頭就一直皺著,一直拿眼在瞟葉瑾瑜,這時被景輝扯了一下,才回過神,朝著那位馬隊點了點頭:“你好!”
馬隊嗬嗬地笑起來:“應該叫弟妹吧,我們已經聽說了,景少雙喜臨門,恭喜啊!”
“不客氣、不客氣,回頭我辦婚禮,請大家過來喝杯喜酒,不過哥幾個千萬別穿警服過來,省得讓客人誤會,以為你們來抓新郎。”景輝直接開起了玩笑。
兩人這邊寒暄著,那位女警察已經站到馬隊身後,神色嚴肅地提醒道:“馬隊,我們今天的調查,還要繼續嗎?”
“什麼調查,難道是我們錯過了什麼?”景輝一臉好奇地問道,隨即開始胡扯:“我說,看這一屋子老弱病殘孕,是打劫銀行,還是殺人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