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涉及到了人命,葉瑾瑜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被救下來的時候,淩芳芳聲稱自己被強暴,並遭到了毆打,的確她身上帶傷,警方在淩芳芳身上又提取到了精液,而據她所說,嫌犯在實施完強暴之後,淩芳芳試圖呼救,結果嫌犯自己跑掉了,”於悅頓了一下後,繼續道:“再然後,這件強暴案便不了之。”
葉瑾瑜不免問道:“嫌犯淩芳芳是怎麼碰上的?”
“淩芳芳那晚去的酒吧外,專門有人在那兒招攬代駕生意,那個嫌犯據說是淩芳芳自己找的代駕司機,”於悅說到這裏,笑道:“對了,我剛才還跟景輝在電話裏閑聊,特意借這個案子警告他一句,以後再敢跑酒吧喝酒,醉醺醺地出來,別到最後清白不保。”
沒想到這時候於悅還能開一句玩笑,葉瑾瑜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於悅擺了擺手:“咱們這樣笑,似乎挺不厚道,算了,嚴肅點。”
葉瑾瑜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繼續呀!”
於悅幹脆走到葉瑾瑜辦公室的窗前,望向樓下,道:“那個嫌犯的屍體是在江邊被找到,開始的時候,都懷疑他是自殺,沒有人聯係到淩芳芳這回的車禍,警方後來調查那人的死因,他女朋友說,他最後一次出門的時候,曾得意地提過,接到一個好活,回頭就有錢買房結婚了。”
“這和淩芳芳的案子怎麼又聯係到的一塊?”葉瑾瑜不解地問。
於悅轉頭看向了葉瑾瑜:“既然這人沒有自殺動機,顯然這就是一起刑事案,警方查了他的通話記錄,結果他手機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淩芳芳打過去的,但是記錄顯示,電話一接通,就被掛斷了。”
葉瑾瑜眼睛不由眨了好幾下。
“警方拿著這個人的相片去找淩芳芳。”於悅說著,不由哼笑一聲。
“淩芳芳認出來沒有?”葉瑾瑜立刻問道。
於悅轉過頭道:“開始的時候,淩芳芳就說她不認識,不過,隔天又主動聯係警察,說是記起來,就是這人強暴了她,警方已經將從淩芳芳身上提取的精液,拿去與死者身上的組織做dna比對,相信很快會有結果,對了,那人出門的時間,正好與淩芳芳事發的時間段吻合。”
葉瑾瑜不免搖頭,雖然她對淩芳芳沒有好感,不過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至少都是痛苦的,不過,這其中似乎又有些不對。
“於悅,你剛才說,那個人離開家時,說什麼‘接了個好活’?”葉瑾瑜問道:“難道不止是一起簡單的強暴案,對了,那人到底怎麼死的,淩芳芳真不知情?”
於悅笑了:“真聰明,淩芳芳堅稱那人後來自己跑掉,隻是按照淩芳芳說的時間地點,附近的監控都沒有看到那人下車,或者,出現在周圍。”
葉瑾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對了,按照淩芳芳的說法,當時她是打電話隨便找的代駕,這就奇怪了,兩人之間如果隻是單純的雇傭關係,通了電話總得說上兩句,怎麼可能電話一響,就能知道淩芳芳要代駕,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你覺得可能這麼默契?”
“或者他們以前認識?”葉瑾瑜猜測道。
於悅立刻笑了:“那成了什麼情況?”
望了於悅半天,葉瑾瑜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這事想得人腦子疼。”
於悅走過去,靠坐在葉瑾瑜的辦公桌邊:“其實我覺得,最令人費解的是,到底是誰派了這麼個‘好活’,而為什麼江辰正那麼篤定地認為,你牽涉到了淩芳芳被強暴這件事裏。”
葉瑾瑜幹脆伸了個懶腰,笑道:“這事兒你不能問我,去找江辰正啊,他一定會給出答案,就連我也想知道呢!”
於悅聽到這裏,不由搖頭直笑。
倒是葉瑾瑜這時好奇地問道:“對於這個案子,江辰正有什麼說法?”
這下於悅又把話給遞回給了葉瑾瑜:“想知道你問他去呀,問我做什麼用。”
兩人相視一笑,葉瑾瑜幹脆擺手:“算了,等警方調查結果吧,會不會過兩天警察又找到我這兒來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葉瑾瑜終於站起身道:“下班時間到了,咱們各回各家,那些頭疼的事,交給別人吧!”
兩人說笑著,一前一後地出了辦公室,走到了電梯間。
沒等片刻,電梯門便在兩人麵前打開了。
一眼看到站在裏麵的人,於悅笑了起來:“子暉,你可是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