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景輝瞧向於悅:“夫人和謹和阿姨這回請到的那位刑偵專家,本事絕對不是蓋的,略施小計,用一個似是而非的傳言,就把淩芳芳給嚇得不清,原本警方隻是懷疑,背後是不是有人在幫淩芳芳,想來個引蛇出洞,沒想到,人家想得那麼深遠,直接拿著假護照跑路。”
“引蛇出洞”葉瑾瑜又立刻想到了江辰正,一直支持淩芳芳的,難道不是江辰正嗎,難道警方已經懷疑到他。
隻是想了片刻,葉瑾瑜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案子是江夫人要查的,如果江辰正涉入其中,絕不會查到這種地步,而且康子暉不是說了嗎,江辰正似乎已經跟淩芳芳斷了交
於悅一下子明白過來:“所以這一次淩芳芳被拘押,並不是因為案子的事,反而是因為她偽造證件,自己把自己栽了進去。”
景輝點了點頭:“話說淩芳芳這人還真不經嚇,急吼吼地想跑,結果卻露了馬腳。”
“文昌柏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幫淩芳芳?”葉瑾瑜看向了景輝。
景輝拿手點點葉瑾瑜:“問到點子上了,事實上,文昌柏表示他是受人所托。”
“誰?”葉瑾瑜和於悅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景輝故意頓了頓,才回道:“是劉昶。”
葉瑾瑜覺得自己眼皮抽搐了一下,劉昶又在這裏冒了出來。
“按文昌柏的說法,劉昶昨天讓人送了一本護照到他那兒,然後叫文昌柏按護照上的名字買了去華盛頓的機票,再接下來,又讓文昌柏去淩芳芳的家,把她接上,將人送到機場。”景輝道。
“也就是,真正幫淩芳芳的是劉昶,這兩人”於悅很有些不解。
葉瑾瑜想了一會,道:“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劉昶認識淩芳芳,和金永煥脫不了關係,我曾經見到劉昶進了金永煥的別墅,就此問過金夫人,按照金夫人的說法,劉昶想接馬裏灣重建的項目,所以一直以來,跟金永煥走很近。”
於悅問景輝:“這件事跟江辰正有沒有關係?”
葉瑾瑜不覺看向了於悅,這正是她心中的迷惑,沒想到於悅幫著自己問了出來,此前葉瑾瑜還一直懷疑,劉昶之所以認識金永煥,是江辰正從中牽線。
景輝擺手:“這事我敢打保票,和江辰正真沒什麼關係,不瞞你們說,當時在機場,淩芳芳被扣住的時候,我特意跑到一邊打電話給子暉,就是怕江辰正在這件事上插上一腳,以後想洗都洗不幹淨,幸好子暉跟我說,他和江辰正下午就上了飛機,還有,江辰正和淩芳芳已經有些日子不聯係了。”
於悅笑了笑,看向葉瑾瑜:“你信子暉的話?”
葉瑾瑜幾乎是立刻點了點頭。
於悅拍了拍葉瑾瑜的肩膀:“現在放心了吧,我剛才就看出來,你那麼緊張,還不是替江辰正擔心。”
葉瑾瑜望向於悅,無奈地笑笑。
“淩芳芳急著要走,總該有一個理由,”
於悅不解地問:“文昌柏那邊,有沒有問出來點什麼?”
“看樣子,文昌柏就是按照劉昶吩咐行事,未必知道內情,”景輝一撇嘴:“不過,理由嘛我倒替淩芳芳想到了一個。”
於是葉瑾瑜和於悅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景輝。
“根據死者的屍檢報告顯示,落水之前,他的頭部受到致命性重創,掉下海之前,人可能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景輝不知道為什麼,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淩芳芳心虛的,可能就是這一點,這回她大概真以為有什麼目擊證人,到了警局之後,倒是承認了,死者的確是在她的車裏掉進江裏,不過一口咬定,是不慎落水。”
於悅立刻笑了起來:“這下證據鏈算是合上了,也就是說,那人的死和淩芳芳有直接的關係。”
景輝也是一臉好笑:“你們不知道,最後淩芳芳在筆錄上簽字畫押的時候,警方告訴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目擊證人的存在,瞧她那張臉,頓時就嚇得煞白,瞧著後悔都來不及了。”
“淩芳芳其實真蠢,如果當時就承認,那人從她的車裏掉出來,後麵完全可以為自己找到托辭,說不定就能脫身了,隻是機關算盡,到最後生生誤了自己。”於悅感慨了一句。
三個人在辦公室裏說了好一會,楊席大概聽說景輝過來,便跑了過來,沒一會就跟於悅請假,拉著景輝一起走了,於悅也去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