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笑了:“我要不要說祝賀你?”
結果金夫人直接哼了一聲:“不用祝賀,沒有淩芳芳,還有別的女人呢,隻不過人家心不大,想要‘金夫人’的位子,我其實也想通了,我沒你有運氣,嫁了這麼靠不住的男人,以後也死了心,好歹我還有三個孩子在身邊,沒什麼好怕的。”
看來丈夫不靠譜,金夫人就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葉瑾瑜雖然不敢苟同,卻沒打算多什麼嘴,勸人家獨立自強,正想著後麵要說什麼話題時,金夫人突然道:“我才弄清楚,原來劉昶是你父親。”
葉瑾瑜頓了片刻:“嚴格意義上,他隻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這個人當年背叛了我母親,又傷害到我的外祖父母,我和他之間,早沒有了父女之情,說得更準確一樣下,我們的關係,更像是仇敵。”
金夫人吃驚地“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啊!”
“就這樣啊,誰叫我母親當年上了當,嫁給一個小人,為了一個風塵女子,逼死自己太太。”葉瑾瑜無奈地回道。
金夫人歎了一聲:“我是聽金永煥身邊人跟我說過劉昶和江少夫人的關係,原本隻是以為你們關係比較緊張一點,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樣的故事,難怪啊,劉昶見到江先生一直套近乎,倒是江先生不愛搭理他,我當時見到,還覺得奇怪,哪有女婿這樣對待老丈人的,現在才知道了緣故。”
葉瑾瑜不禁問道:“劉昶不是由江辰正介紹給金永煥的嗎?”
金夫人一下子笑起來:“哪兒呀,是淩芳芳在中間拉的纖,怪不得我聽人說,淩芳芳的交際手腕厲害,什麼人都能認識,金永煥大概就看上她這點。”
葉瑾瑜十分想不通,劉昶如何跟淩芳芳結識,甚至到現在,劉昶還熱心地要幫淩芳芳遠走高飛。
想到這裏,葉瑾瑜隨口問了一句:“劉昶在馬裏灣的項目接到了嗎?”
金夫人又樂了:“金永煥被父親罵了一通之後,第二天就滾回了開普敦,劉昶這人也有意思,先是跟著我們到了首爾,再然後,又和金永煥一起飛往開普敦,看樣子鐵了心想拿下項目,準備在那發財呢,不過,我老公公提到過,馬裏灣還有至少二十年的仗要打,這時候投進去,基本上血本無歸。”
葉瑾瑜笑起來:“那金永煥還摻和進去?”
“你當金永煥傻呀,他是認識馬裏灣軍方的人,在幫人當掮客,招冤大頭過去呢!”金夫人倒是說了實話:“對了,提醒你先生,千萬別上金永煥的當。”
葉瑾瑜噓了一聲,江辰正才不是傻瓜,早知道那裏不能沾,倒是劉昶,是真真正正地愚蠢。
電話那頭,金夫人打了個哈欠:“哎呀,不跟你說了,我要早點睡覺,我們這些孕婦都不容易,一個身體要養兩個人,江少夫人,咱們以後慢慢聊,對了,有淩芳芳的消息,別忘了咱們互相通氣。”
和金夫人道過別,葉瑾瑜便走回到了鋼琴旁邊,一邊聽著於悅彈琴,一邊想起了心事。
正彈著琴的於悅,抬頭看了看葉瑾瑜,問道:“剛才和誰說話呢,你表情有點不對呀!”
葉瑾瑜“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於悅:“要不要猜猜,劉昶為什麼會幫著淩芳芳潛逃?”
於悅繼續彈著琴:“這種事情也不難理解,劉昶向來看重利益,聽說他現在身在開普敦,準備拚了老命,弄到馬裏灣的項目翻身,不是說金永煥在馬裏灣很有能量嗎,以金永煥和淩芳芳的關係,劉昶大老遠地幫淩芳芳,醉翁之意在金永煥。”
“真想不通,劉昶幾億身家在手,還折騰個什麼勁。”景輝拿著酒杯,走過來道。
於悅笑道:“錢有了,臉早丟到西伯利亞,以劉昶那種心高氣傲的性格,你覺得能甘心?”
葉瑾瑜思忖地道:“很可能,金永煥被挾製住,不好主動出麵,所以就讓劉昶現身,讓他把淩芳芳給撈出來。”
於悅轉頭問道:“金永煥被挾製信,哪來的小道消息?”
葉瑾瑜笑笑:“剛才是金夫人的電話,倒是讓我知道了不少事,劉昶都摻和了進來,真不知道,後麵還會有誰。”
於悅望向葉瑾瑜,眼睛眨了好一會。。
因為江夫人和江以瑩要過來,這天一早,葉瑾瑜倒是天剛亮就醒過來,洗漱過後,到樓下走了一圈。
周婆婆帶著傭人們在大宅裏忙碌,按她的說法,務必按照葉老夫人在世時的標準,讓葉家大宅一塵不染,才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