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慧冷笑了一聲:“我都幫她帶孩子了,她還有臉提要求?”說到這裏,司慧頓了頓道:“我就是替辰元難過,淩芳芳一開口,就問辰傑有沒有過來,之後老在問辰傑,倒是對辰元隻字不提,就跟大兒子不是她生的一樣。”
葉瑾瑜不由搖頭,也挺想不通,同樣是自己的孩子,淩芳芳為何會偏心成這樣。
江夫人拿眼瞧瞧司慧,不讚成地道:“你就為這事不高興?她偏不偏心,跟你有什麼關係,自找氣受!”
“不高興的在後麵,我那天過去,真是碰了巧,淩芳芳她爸媽在我前麵到的,我就在旁邊聽了一會,那老倆口哪是去探監,盡在打聽淩芳芳名下還有多少錢,”司慧嗤笑:“要不是獄警在旁邊,淩芳芳就跟他們當場吵起來,不過淩芳芳死咬定一分錢都沒有,她那個媽又哭又鬧,也不怕周圍那麼多人看著,淩芳芳那個爸爸更厲害,罵人的話一句接一句,別提多順口了。”
葉瑾瑜摸了摸額頭,淩芳芳那對奇葩父母的厲害,她還真見識過,大概是從女兒身上吸血吸慣了,自己又不事生產,這下淩芳芳坐牢,他們可不是急壞了。
江夫人倒是笑了一聲:“這是他們家的事兒,你也跟著不高興?“
司慧這時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後,往外張望了一會,才又坐回來,道:“本來他們淩家的事兒,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惡的就在,我從看守所前腳出去,後腳人家就跟了過來,張口就跟我要孩子。”
葉瑾瑜不禁皺起了眉頭,淩芳芳的爸媽這時候要孩子,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說到底還是為了錢。
司慧顯然注意到了葉瑾瑜的神色,笑道:“瑾瑜肯定猜出來他們意思了吧,我當場就跟他們說了,這事兒絕不可能,辰元的撫養權老早就歸了我,他們想要,讓淩芳芳出麵打官司,我一定奉陪,至於辰傑,隻要淩芳芳點頭,我可以把孩子還回去,不過其他人要,我可不給。”
這邊三個人正說著話,江辰正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江以瑩那位美國丈夫。
司慧自然停下話題,讓葉瑾瑜同那位外國姐夫打了個招呼。
隨便寒暄幾句之後,江以瑩的丈夫抱起北北出了起居室,要到外麵去找江以瑩。
倒是江辰正很是自然地坐到葉瑾瑜旁邊的沙發上,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江夫人看了葉江辰正一眼,提醒司慧道:“你話還沒有說完呢。”
司慧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水潤了潤喉嚨,繼續道:“我說哪兒了,哦,是淩芳芳父母想跟我要回孩子們。”
葉瑾瑜下意識地瞟了江辰正一眼,畢竟說到淩芳芳,她控製不住想看江辰正反應。
結果江辰正此時正望向葉瑾瑜,表情坦然,葉瑾瑜幾乎立刻躲開了那道目光。
“話說淩芳芳走到這步田地,跟她那家庭教育有著莫大的關係,”司慧放下茶杯:“淩家老兩口似乎就等著我拒絕把孩子還回去,立馬急吼吼地道,我想要孩子的撫養權沒事兒,不過得出一筆錢,真是厚顏無恥得可笑。”
葉瑾瑜被逗笑了:“要錢要得這麼理直氣壯,的確少見。”
“淩芳芳那個爸爸倒是大言不慚,說他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然後女兒給江家生了兩個孩子,這算天大的功勞,有錢人家裏添了男丁,都講究給獎勵,他女兒實在可憐,不但沒得到獎勵,連門都沒讓進,他們淩家咽不下這口氣,現在就要討回公道。”司慧說完,連自己都笑了出來。
葉瑾瑜好奇地打聽:“這麼無恥的要求,司慧阿姨沒有直接給罵回去了?”
“他們跟江家要錢,找我這個下堂妻有什麼,我讓那老頭子有本事去告江家,”司慧說著,臉卻沉了下來:“江諸修死了這麼久,他們跑來要獎勵,跟鬼要啊!而且這些年淩芳芳從江諸修手裏弄到不少,還想怎麼要,這便宜嶽父還準備占誰的便宜。”
葉瑾瑜一時忍俊不禁,餘光又掃了掃江辰正,注意到江辰正神情淡然。
江夫人開口道:“不過是訛詐,司慧你不用理會,”說著,江夫人看向江辰正:“你二嬸住所,明天起派保鏢守著,回頭警告一下淩芳芳父母,不許騷擾司慧和孩子們,至於想要什麼獎勵或是賠償,完全沒有道理,我們絕不理會,讓他們好自為之。”
“知道了。”江辰正語氣平淡地回了三個字。
司慧沉默了片刻:“姓淩的這一家人都夠貪婪的,後來我都準備上車了,淩芳芳那爸爸還威脅我,他們隻要1000萬給他們,什麼事都好說,否則他們就召開記者招待會,把江家那些醜聞都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