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咬了咬唇:“我預感,對方應該還有其他照片,這些人為了拿到劉昶的遺產,手法越來越齷齪,尤其是他們不惜傷害一個故去多年的女人。”

“不是今天他們就要來見你嘛,”於悅握住葉瑾瑜的手:“說實話,不過是一些小人伎倆,用不著太過在意。”

葉瑾瑜歎了一聲,看來對方戳到了她的命門,葉亦雙的事,葉瑾瑜不能不在意。

在江辰正辦公室一直等到快下班,還沒有見劉太太現身,葉瑾瑜頗有些著急,不停的看著手上的表。

坐在辦公桌後的江辰正注意到了葉瑾瑜焦灼的表情,走過來道:“先不要著急,他們一定會過來,沒想到劉太太還挺會談判技巧,先以遲到的方式,給對方施加壓力。”

葉瑾瑜看了看江辰正,或許他猜測得沒錯,這種時候,隻怕對方是在等著他們這邊先著急,以便在之後時談判,搶占先機。

五點到了,江辰正直接說了一句:“不等了!”便帶著葉瑾瑜準備下班,結果文昌柏的電話準時準點打了過來,表示劉太太現在想和葉瑾瑜見一麵。

江辰正直接拒絕:“不必了,你們不遵守時間,主動放棄機會,我認為,也就沒有再見麵的必要,還有,關於遺產的事,我太太沒有打算做出任何讓步,你們不如少用些卑鄙的伎倆。”

文昌柏本來就是擋箭牌的作用,這時聽到江辰正這麼說,嘿嘿笑了笑。

江辰正隨即掛斷電話,對葉瑾瑜道:“我們走吧!”

“他們來了?”葉瑾瑜問道。

江辰正笑了笑:“應該在外麵等我們。”

沒出江辰正所料,他們的車子剛開出江氏大門,文昌柏便迎了過來,幹脆擋住了車子去路。

江辰正譏笑了一聲,便讓司機停下車。

文昌柏趕緊走過來,敲開江辰正這邊的車窗,一個勁地賠禮道:“江先生、江少夫人,不好意思啊,原本該準時到的,主要是我今天有案子在忙,耽誤了點時間,錯在我身上,和劉太太沒關係,不知道兩位有沒有空,我們抽點時間談一談?”

江辰正作勢不理會文昌柏那一套,旁邊的葉瑾瑜卻伸手攔住,透過車窗對文昌柏道:“我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江辰正的辦公室,葉瑾瑜坐在沙發上,看向坐在對麵劉太太,心裏倒有些詫異,隨即便笑著問了句:“袁總居然沒跟過來?”

“他有自己的生意要處理。”文昌柏支吾了一句。

葉瑾瑜笑了一聲,便道:“劉太太,既然過來,有什麼話就盡管說吧!”

劉太太看上去沉吟了好半天,才抬起頭,朝著葉瑾瑜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我我先生生前保存了葉亦雙女士婚內出軌的證據,我想,江少夫人一定很、很感興趣。”

瞧著劉太太說出這幾句話費勁的樣子,葉瑾瑜有些失笑,隨即搖了搖頭:“我想劉太太一定誤會什麼,我對一些生編亂造出來的東西並沒有興趣,滿京城盡人皆知,這些年婚內出軌的是劉昶,他和小三肖芸芸甚至逼死了我母親,劉太太,現在你突然拿出這些照片,我隻覺得滿滿的惡意,如果你是想用這些照片來逼我在遺產問題上做出任何讓步,那麼,今天我們不需要在這浪費時間。”

葉瑾瑜說完,便看向劉太太,等著她會怎麼說。

劉太太轉過頭,瞧了一眼文昌柏,猶豫片刻,繼續道:“江少夫人,我說的照片,不隻是發給你的那張,還有另外一些,我想你未必願意看到,如果如果你覺得無所謂,我們會把這些照片發給媒體,讓人都知道,當初葉亦雙女士到底做過些什麼風流的事。”

江辰正立馬臉色一冷:“劉太太,以你這幾句話,我完全可以認定,你們的目的是要敲詐,你如果不知道,文律師也應該提醒你,敲詐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文昌柏立刻在旁邊打起圓場:“江先生,劉太太不是這個意思,她也沒有對去世的人不恭敬的意思,隻是呢,劉太太發現的這些照片,畢竟涉及葉亦雙女士的**,她還是想讓江少夫人看一看,我們知道江少夫人一直對劉昶先生迎娶肖芸芸的事耿耿於懷,認定是劉昶先生害了他太太,其實婚姻這事兒,隻有局內人知道,所以呢,劉太太不過想來跟江少夫人表達關懷,真不是什麼惡意。”

葉瑾瑜直接被逗笑:“我記得,剛剛劉太太還在說,要把照片發到媒體那裏,文律師,你告訴我這是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