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被眼前這個女的給捅傷了,他顧不得生意,第一時間趕回來,將李微夏囚禁起來,找了打手不斷對李微夏進行審訊。

何皓辰是他唯一的兒子,在他心裏的地位絕不亞於何氏,他一定要用最可怕的方式,將她折磨致死。

“爸,剛剛做的血型配對,李微夏可以給李總移植肝髒。”

何皓辰打開了門,直接說出他來這裏的目的。

李微夏忍不住抬眼看他,他依舊那麼英俊魁梧,隻是臉色蒼白,聽說因為李微夏的那兩刀,他一直在醫院裏躺著,差一點就有生命危險。

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思去給李微夏做配型。

果然,何家人都是要錢不要命。

李微夏嘴角彎了彎,眼中諷刺的意味更濃了。

何文烈冷眼看了看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李微夏,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剛剛做過腎髒手術,又被折磨了這麼久,這種情況下作肝髒移植手術,李微夏必死無疑。

“那就盡快安排手術吧。”

說完,何文烈就離開了房間,把這裏交給了何皓辰。

一雙皮鞋來到了李微夏的麵前,以現在她的高度和位置,伸出舌頭,正好可以舔到那雙鞋,她甚至感覺自己鼻尖縈繞著高檔鞋油的味道。

“何皓辰……”

李微夏有氣無力地喊。

讓她猝不及防的是,她眼前的那雙皮鞋的一隻,慢慢抬高,衝著她的臉踩了下來。

那張腫脹不堪,滿是傷口的臉與鞋底親密接觸,臉頰被鞋底壓扁,變形。

她努力想抬起頭,看看何皓辰現在是什麼表情,可她隻能看到漆黑的鞋底,上麵還沾了一些泥。

就在李微夏以為何皓辰要就這樣把自己的頭踩碎的時候,他忽然將腳收了回去。

“要不是為了你的肝,我真想就這麼踩死你!”

“來人啊,把這個女人從地上拉起來,放在我的車上。”

就這樣,他將她帶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別墅裏麵。

醒來之後,她看到有人來幫她清理了一下傷口,傷口有些發炎,女傭告訴她,她已經昏迷三天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麵隻有一道傷痕,何皓辰沒有挖走她的肝髒。

靜靜地坐在躺椅上,暖和的陽光讓她昏昏欲睡,經過一個月的調養,她的十分虛弱,每天少有幾個小時是不犯困的,而且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今天難得有精神,她便坐在陽台,享受久違的陽光。

這樣可不行,她要早一點恢複,早一點想辦法離開這裏,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一個沒有何皓辰的人生。

自從捅了何皓辰那一刀之後,她內心的愛和恨,仿佛都隨著那一刀灰飛煙滅。

而在這之前,她要先救出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