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你死我活,害與被害在她看來已經是尋常的小事,但沐容若的話還是讓她後背驚起一身冷汗,嫩柳般的身子微微顫動。沐容若像是早料到她會有這樣驚愕的反應,手心不動聲色的扶住玉修羅的背,才一觸碰上,周身都泛起軟麻之感,恨不能酥倒在她妖嬈的身段上。
玉修羅沒有閃開,沐容若手心的溫熱透過她的薄衫緩緩滲入,與宣離帝粗糙幹硬的撫摸不同,沐容若的觸碰帶著年輕的炙熱,就算隻是貼著不動,也猶如蔓延的潺潺泉水,奇妙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全身。
——“玉嬪是怕了麼?”沐容若挑唇淡笑,“權術之鬥,是不是比後宮女人間的遊戲更加有趣?”
玉修羅略微平複下來,澄定道:“太子英明,一斷糧草,二毀水車…看來,沈煉父子是無路可走了,就像螻蟻一樣任人宰割。”
“想想都覺得有趣極了。”沐容若邪惡笑道,“本太子憋了數日沒有和人說起,終於有玉嬪一起分享,更加有趣。”沐容若想起了什麼,意味深長的凝視著玉修羅微微泛紅的臉,輕聲道,“你剛剛說…這幾夜都在想著本宮的計策…幾夜…玉嬪,你夜深人靜時,還在惦記著本宮?”
“我…”玉修羅靈眸轉了幾轉,望著池麵徜徉道,“深宮寂寞難熬,皇上後宮妃嬪眾多,也不是時時都在柳堤軒…我閑著無聊,就會胡思亂想,打發長夜罷了…”
——“胡思亂想?”沐容若含義不明的笑著,“為本太子胡思亂想?玉嬪不老實。”
玉修羅如同一尾滑潤的錦鯉,靈巧的閃開步子,指尖勾弄著發梢衝沐容若嫵媚一笑,“太子您錯了,修羅女從不想不該想的東西。”
不等沐容若接話,玉修羅已經走出去好幾步,捋開搖曳的柳枝朝禦花園深處走去。沐容若也沒有跟著她,回味著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沐容若忽然渾身陣陣燥熱。
這樣難得一見的尤物,要是能承歡自己身下…該是怎樣的暢快淋漓!沐容若控製不住的想著,忽的蹲下身子,捧起玲瓏池的涼水朝自己發熱的臉上撲灑著。
——“太子殿下!”烏雅認出池邊的沐容若,屈膝行禮道,“您看見我家玉嬪娘娘了麼?娘娘剛剛也在玲瓏池邊…”
“沒看見。”沐容若狠狠道,“賤婢,看不好你家主子,你是想死麼?”
烏雅又驚又怕,朝著沐容若的背影又鞠了個大禮,怯怯的朝禦花園深處尋去了。
半月後,蒼都,軒轅殿。
宣離帝麵色鐵青,將手裏的軍報揉成一團,狠狠的甩在大殿上,手背青筋凸起,重重按住龍椅兩側,身體都氣的不住的發著抖。大殿眾臣弓著背都是不敢直視宣離帝就要溢出火的眼睛,偌大的軒轅殿隻聽得見宣離帝沉重的粗喘,還有便是一下下忐忑不安的心跳。
——“絕不可能!”宣離帝的怒喝聲震破了大殿的寂靜,“糧草隊伍被北國人截獲,隨軍水車破損在半路…荒謬,朕不信,朕絕不相信!”
眾臣麵麵相覷鴉雀無聲,不過片刻,沐容若走出隊列,俯首低聲道:“父皇,咱們的探馬確實在白樺林外發現了大軍遺留的水車,糧草車輛也散落了一路,確實是被北國人截獲…軍報所言不會有假,看來…”沐容若歎了口氣,“沈煉的確是被困在白樺林…怕是生死難卜。”
——“不該啊。”端王爺沐文睿搖著頭疑惑道,“大軍臨行前準備的妥妥當當,護送糧草的是霍將軍,他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將,押運糧草是重任,霍將軍不該這麼容易就被北國截獲…北方水源珍貴,定遠侯帶去的水車又怎麼會破損在路上…皇上,此事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