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爺說道:“哦,這就不知道了,那藥沒有了,藍世立用萬艾可什麼的藥,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能有什麼用,那兒都被索魂給踢廢了,不過你想啊,那麼多藥都沒用,看來木青給他吃的那藥很不簡單。”
“應該是的吧。”火爺說道。誰也不知道那藥已經在他手裏,再也舍不得給別人用,隻留給自己,隻不過每次服用的份量他減少了而已。他的手在金燕兒身上撫摸著,很快把話題岔開去。
“火爺,黑影的人,我有些怕。”金燕兒說道。
“不要怕。”火爺說道,然而黑影的力量的確是把雙刃劍,他比誰都清楚,而現在他根本不能擺脫黑影了。這一回黑影還沒有責備他,卻讓他更加擔心,他也不能拖太久了,需要盡快把索魂解決。
如果到時候自己連老鬼的下場都不如,那可是太慘了,老鬼至少還有索魂給他的一條活路,黑影雖然神通廣大,派人到處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
他這些年也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覺得自己也算個隱形的大梟。吳旗想趁亂打劫的時候,自己覺得錯失了良機,如果那時候能真正與吳旗聯合起來,再加上背後黑影的支持,一定可以坐收漁利,然而吳旗隻想著得到金鵬名苑,與天青幫的聯合,也顯然出力不夠,他認為這導致了吳旗與天青幫最終的失敗,然而現在,吳旗基本被自己控製,索魂仍然百廢待興,還有他要聯合那些對索魂的反對力量,比如血地會的人,比如,天青幫的那些損失了自己的利益者。
不過天青幫沒什麼人可以用了,除了胡平南,而胡平南自從耍了一個高明的手段從獄中出來潛逃了之後,再也不見了蹤影,那麼還有誰呢?
火爺腦海中漸漸浮出一個人來,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這句話永遠也沒有錯,他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身邊的金燕兒已經睡了,此時的他也安心地睡去。
一夜很快過去。
清晨,河東市郊外龍炎山腳下的一個院子的大門敞開著,說是大門,卻隻是兩扇全是破洞的木板而已,而圍牆也是低矮的石頭堆砌的,裏麵一間簡陋的房屋,也是破舊不堪,這是這個村子裏最破落的一家了。
院子裏坐著一個人,看上去四十多歲,個子高高的,有點瘦,隻是身上衣服很破,一件背心爛了幾個洞,褲子上還沾著泥土,一雙膠鞋也很破舊,點著一支煙抽著,麵前還放著一隻茶杯,裏麵滿是茶垢。仔細看去,這人兩眼不時透出一股狡黠。
外麵傳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火爺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名手下,其中一名便是阿波。
男子站起身來,看著火爺,一臉寒酸和謙卑,“火爺怎麼來了。”
火爺看了看這窮家破院,“高進,這裏可真是清淨啊。”
“火爺見笑了,不知道火爺怎麼能到這麼破的地方來,看我這麼一個廢人。”
“廢人,哈哈,血地會的老狐狸高進怎麼會是廢人。”火爺看著高進道。
高進的臉上顯得尷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早已不在血地會了,現在也隻想這麼過下去了。”
“我知道老弟不在血地會了,老弟要不要請我到裏麵坐坐?”火爺揮了下手,阿波和另一名手下退到了大門外。
“好吧,隻是這麼破舊的地方,我怕火爺不習慣。”高進往裏麵走。
“哪裏會不習慣。”火爺也往裏麵走來,兩人走了進去,裏麵幾乎什麼都沒有,一張破舊的木桌,還有兩張竹椅,掉了漆的小衣櫃,還有一張床,一個大缸,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老弟這生活還真是拮據啊,當年響當當的血地會老狐狸,怎麼也不會到這地步的吧?”火爺歎道,嘴角卻掛著笑意。
“沒法子,早就不在血地會了,而且也沒弄到錢,隻能這樣了。”高進歎道。
火爺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看著高進,大笑起來,“老狐狸啊就是老狐狸,哈哈。”
高進一臉茫然,“不知道火爺笑什麼?”
“老狐狸,路口那幢豪華的兩層小樓是你的吧?住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的那個?”
“火爺,你說什麼,我不懂。”高進做著無知狀。
火爺看著高進,“直接說吧老弟,有我火爺在,黑影的人不會再找你,你不用擔心有人找你麻煩,因此,你沒必要再這麼躲藏了,沒必要再每天從地道裏鑽到那邊的小樓去摟女人睡覺,也沒必要深更半夜讓女人開著豪車陪你去溜達。我知道那小樓,那女人花的錢全是你的,你根本沒這麼缺錢,不過你缺自由,我能給你自由。”
”火爺,這,這……“高進的臉上顯得更尷尬,沒想到自己的秘密火爺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