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這麼問,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在尋找一個綽號叫天狼的人,現在不得不說,你這個女婿吸引了我的注意,”何易說著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播放一段視頻給陳紹雄看,正是何小雅錄下來的葉川削蘋果的視頻,“不管是槍法,刀法,身手他都是一個佼佼者,而且,他當過兵,查不到部隊番號,隻能說,我很好奇。”
陳紹雄的眉頭微皺著,“要不我把那小子喊過來問問?”
“不用了,他不想說的話,估計喊過來也沒用,我昨天沒有直接去找你,其實也是在到處看看,你這女婿在河東市名氣不小,婦孺皆知了,解決了森田之後更是如此,能不能跟我說說他的事?”何易一副請求的語氣。
“當然沒問題,這小子是有些神秘兮兮的,其實幾個月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他,甚至很長時間沒有他任何消息,”陳紹雄說道。
何易眉頭一皺,這似乎更加深了他的某種猜測。
陳紹雄喝了口茶,麵色略顯沉重,“我和索天雷是是一起當兵的戰友,交心的兄弟,索天雷沒事時總是會掏出一張小孩子的照片來看,索天雷總是說,‘看這是我的兒子!’照片上的那傻小子很可愛,那時候我也有了女兒瑤瑤,我就說,‘要不咱就結成親家,’他一子,我一女,他便答應下來。”
“妻子生孩子的時候,天雷也不在身邊,然而沒想到的是,妻子三年後就去世了,天雷非常悲痛,而天雷自己又是個孤兒,女方家裏條件可能也不怎麼好,那時候孩子就成了問題,他回到家裏處理完妻子的後事,自作主張,把才三歲多的兒子交給了一個農村拳師,他告訴了那拳師,如果有什麼事,就找他索天雷,或者找我,他說他把我的聯係方式家庭地址等等什麼的也都交代給了那個拳師,其實他也是怕自己萬一有事,那時候我們也經常接到有危險的行動。”
“剛開始的那幾年,一切還都沒事,但有一天天雷突然說那拳師去世了,他說他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兒子,沒想到就在要回去的頭天晚上,我們負責協同警方抓捕一個毒販,那毒販很狡猾,在林子裏藏著,我們找了很久,他都一動不動,我們都準備撤了的時候,我和他是最後撤的,突然我就看到了動靜,就要開槍,但毒販先開了槍,天雷為我擋下了子彈。”
“天雷犧牲以後,我就到處找他的兒子葉川,為此也專程請了探親假,我根據天雷留下的遺物還有其他蛛絲馬跡,找到那個拳師的家裏之後,隻剩殘垣斷壁,我被那破敗震撼了,對天雷的兒子更加擔心,可以想象他過的什麼生活,這拳師住的比較偏僻,跟其他住戶也都隔了一段距離,問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隻說那拳師死了之後沒幾天就不見了。”
“那時候算下來,那孩子也才十二歲,我遍訪不著,也隻好先回部隊,在部隊也沒有停止各方查找,後來複員回家,經營公司,也一直找,但這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直沒有他的音訊,我甚至一度以為,他或許真的不在了,心裏萬分不是滋味,但仍然沒有放棄查找。”
“就在幾個月前,突然一個穿著邋遢的年輕人來到了我的家門口,什麼也沒說,掏出了一張紙,那上麵是我的名字和家庭地址,我一看便當即認出那是天雷的字跡,我欣喜若狂,當即把他帶入家門,我問他這些年去了哪裏,他隻說去當過兵,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說聽說我在找他,為了讓我看看他還活著,就過來露個臉兒,說完就要走,我又把他拉住,怎麼可能就那麼讓他走了,苦找了他這麼多年。”
“我說我跟你爸爸是生死兄弟,讓他跟我們一起生活,他不同意,後來我又說我和他爸爸有約定,在他和瑤瑤小時候就定了婚約,一定要在一起的,這孩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那女兒瑤瑤看他那樣,可能也是不順眼,也是堅決不同意,為此兩人還差點打起來,葉川這孩子奪門就走,又讓我找了好多天才把他找到,想盡辦法好說歹說才把兩人弄到一起。”
“原來這樣,”何易沉吟一下,“他的功夫可能拳師打下的底子不錯,不過他身上有些部隊的痕跡,雖然樣子就些不羈,但那些痕跡還是存在的,隻是卻又不多,著實有點奇怪。”
陳紹雄又說道:“這小子,那時候聽天雷經常提起他,有時他會通過電話和信件跟那拳師聯係,不過那拳師也是瘋瘋癲癲,我去查的時候,那裏認識他的都喊他老瘋子,而葉川是小瘋子,這兩個瘋子,老瘋子不喜歡跟人來往,天天就知道踢踢打打,而小瘋子卻經常跑出去,村子裏的人不怕大瘋子怕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