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還是坐著包工頭的車,雖然是桑塔納,但葉川也不嫌棄。
原本守在外麵的兄弟看到老大又坐進了車裏麵,又不管他們了,很多兄弟心裏麵一點也不好受。
自從他們跟在徐破軍的屁股後麵受了傷以後,老大對葉門的事情一點也不重視,有些需要他處理的事情,老大都會推給別人。
“你們說,葉門有一天會不會真的像以前的青幫一樣,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別人給吞了。”
其實兄弟們的心裏麵也不好受,而且他們是親眼看到了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兄弟,一個個地死去,他們卻無能為力。
“可能吧,要是老大再不上心的話,我們可能會被別人給吞掉。”
這些兄弟一邊說一邊歎自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葉川不知道這些兄弟的相法,如果知道的話,可能也隻會搖了搖頭,葉門走到現在這一步,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再挽回了。
想到了還在監獄裏麵的徐破軍,葉川不知道自己需要不需要進去看看他,一起共事了這麼長時間,被他背叛了之後,自己對葉門的一些事情也提不起精神。
原本該繼續修建要分給兄弟們的單元樓房,可是他感覺自己真的沒有精力再弄下去。
一個人受到的打擊,是真的很難用言語來說明,他不是神也是人。
旁邊的年輕人沒有第一次坐車的興奮,反而很淡定地坐在上麵,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還有走在馬路上麵的人潮。
葉川想到了一些事情之後,除了歎息好像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的,在別人看來,葉川應該算是人生的贏家,可是在很多人的眼裏麵,他是失敗者。
將一個諾大的葉門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他的失職必須排第一。
包工頭專注地開著車,並沒有想著找一個隨便的地方哄騙他們,既然這個年輕人想幫自己解決問題,那麼自己約對會把他帶到地方,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年輕人倒是很認真,很專注的樣子,並不著急著問他們,地方到底在哪裏。
葉川隻是坐在後麵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好像思考以後應該怎麼做。
手機鈴聲響了之後,葉川這才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塔哥打來的。
還以為塔哥還在繼續找著屬於自己的機緣,怎麼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回事。
“葉川,你小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我怎麼在外麵找了一圈都沒有找你,你沒看到外麵的狼屍嗎?這是我們大師的神跡,也是奇跡,真的,我不騙你,隻要一揮手,原本還很厲害的狼群,居然全部跑掉了。”塔哥在電話那頭除了對這位大師歌功頌德之外,根本是不知道葉川到底經曆了什麼。
葉川隻是噢了一聲,並沒有說明這些死掉的野狼都是他和身邊這個年輕人殺掉的。
“我出來找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被野狼給吞了呢,昨天你的電話打不通,既然你平安了,那就沒什麼事情,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說了半天,塔哥才說到重點。
葉川倒是無聲地撇了下嘴巴,這才說著,“不用麻煩你了,我早就回來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塔哥這次的運氣不錯,而且遇到的那幾個人也不錯,更何況這次他的機緣是所有人裏麵最好的,據大師說,自己的命可是很不常見的,說自己有慧根,可以跟著先行修煉。
本來還想再炫耀幾句的,結果沒等他說出口,葉川直接將電話給掛了,而且掛的是無聲無息。
反而在心裏麵盤算好了,要到山上接受修煉,就得將自己手裏麵的那些地盤弄出去,自己也得跟葉川打一聲招呼。
對葉門的遭遇他深感同情,但是他現在將手裏麵的那些人都給葉川,相信他會感激自己的。
打定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和葉川好好說說。
葉川掛掉了電話,很無聊地看了下四周,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但他明白,這個人一定是帶葉川去那個山上的人,一定是帶著葉川去找機緣的人。
也多虧這個人否則的話,他是遇不到葉川的。
葉川不知道年輕人的心裏麵動靜,在前麵開車的包工頭,反而是將葉川的聊天聽了個仔細。
本來是想找這位大師的,看來自己就算再上一趟山,也不一定能找到這位大師,還是重新打聽比較靠譜的大師比較方便。
“你沒問你的朋友,這位大師什麼時候能出手?錢不是問題。”包工頭想到這些天害得他們有家不能回的能異事件,也隻能問了一句。
葉川沒想到包工頭還沒有放棄,將手機合上之後,這才說著,“這位大師應該不會下山幫你這個忙,在這些世外高人的眼裏麵,錢對於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想到那位大師擺的譜,再想想已經放了迷的塔哥,葉川隻能歎口氣,不誤正業的人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