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寧臉色有點不好看,被人赤裸裸的鄙視了。我放開夢蝶的手,她看我一眼,知道我要幹什麼。我笑道:“放心,我不會出什麼事的。”
夢蝶點點頭。
我將短刀拿著,對著那個人說,是不是隻要打敗他就行了。他竟然嗤笑一聲:“就憑你?”
我說對,就憑我。說完將眼光落在青寧身上,看到她眉頭皺了一下,然後乖乖往後退回去。她腳步有點慢,似乎走一步都很吃力。
此人也算是個君子,沒下黑手,又或者他認為青寧早晚都要死。深呼吸一下,我說來吧!
他扭動了兩下脖子,活動關節。停下後看我說:“要是青統領上的話還能跟我過上兩招,至於你,你能配我的做沙袋。”
他說得不錯,我就是給他當沙袋的。可是,他總有會打到累的時候,一旦體力不支,死的就會是他。
“來吧!”
我再次高聲說,然後就像一頭發瘋了的牛犢,橫衝直撞。他不屑一顧,伸手就是簡單粗暴的一拳。這一刻我終於感受到剛才青寧所遭受的痛苦,他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
打在我身上時,就像被一顆核彈頭擊中。悶哼一聲,飛出去。在地麵搓行一段距離才停下,剛剛被他打碎的骨頭就像被什麼東西拉扯了兩下,恢複如初。
拍拍屁股,我站起來。他哦了聲,沒料到我還有餘力。“再來!”我說。而後用持刀過去,手中的刀直向她的腦門劈去。
這一擊沒有取得半點作用,因為他太快了,在我還沒到他身旁時,就被他一腳踢在肚皮上。還是那樣,所受的傷轉瞬修複。
當我再次站起來時,他臉色變了。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主動進攻。“漫天”的拳頭向我包裹而來,刹那之後就身中了幾十拳。
夢蝶哭著喊我,我說別擔心,我還死不了。
無論他打得有多麼狠,我都不會有事。到最後,他終於停下。口裏喘著粗氣,問我到底是什麼人?
我嘿嘿一笑,說讓你死的人。
該我動手了,短刀在我手裏異常凶猛。每一次揮舞,都朝著致命的地方而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他已經氣喘籲籲,可我仍然無法傷害到他。一旦讓他緩過氣來,把我擒住,那就什麼都完蛋了。
心裏急,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快起來。如同被颶風卷起來的沙子,到處揮灑。嗖的一下,我身邊閃過一個影子,抬頭看,一把劍已赫然刺進他的胸膛。
他不甘的看著青寧,沒想到青寧會突然出手。就剛才青寧爆發出的速度而言,已經不比他差。
因為我在青寧的後麵,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隻能模糊見到她臉頰蒼白,如一張紙。
趕緊過去,我問她有沒有事。她搖頭,說快點走,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不一會兒就會有追兵過來。
我嗯了一聲,不再管這個已經死掉的人。牽過那兩匹馬,留下比較肥壯的一匹,另一匹給青寧。
先讓夢蝶上馬,我再踏上去。駕馬一路向北而去,終於在半小時後到玄武門。
出了玄武門,就要和青寧分開。望著城外連綿的營帳,我倒有些懷戀這段歲月。這一走,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青寧下馬,到了我和夢蝶的旁邊說保重了。這一次,夢蝶沒有在抵觸她,說了一聲謝謝。我對她說,如果她留下來有危險的話,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青寧搖頭,依然說讓我放心,她不可能出什麼意外。她說得很肯定,我知道她不會和我們走。便不在拖延,趕緊抽幾鞭子馬,飛奔在這平原上。
臨走時,她囑咐一定要注意保密,否則後患無窮。我知道她說的保密是指我身體的異狀,於是點頭。
馬不停蹄的跑了大概有兩個小時,夢蝶已經在我前麵睡著,我沒有叫醒她。此時地形已經開始高低不平,除了一條寬大的道路,周圍全是樹林。
到了半夜兩三點,我知道不能再往前。這匹馬已經跑不動,隻是緩慢走著。叫醒夢蝶,對她說我們先下馬。
他揉揉眼睛,還沒完全清醒。過了一會兒才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