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突入奇來的乏力,我被幾個黑衣人擒住,無法動彈。大胡子嘲諷似的地看我一眼,一腳踢在謝醫生的胸口。
謝醫生雖然忍者沒哼聲,身子卻卷曲著,無比痛苦。我看見,心裏難受,大叫大胡子是畜牲。
大胡子好像因為我稱呼他為畜牲而更加興奮,一腳踩在謝醫生的臉上,不斷碾壓。
同時不斷大笑,這笑聲傳到我耳裏是如此刺耳。血從謝醫生的口裏和鼻裏一起流出來,很快浸入地下。
我心裏如同被萬蟲在啃食,一切都是因為我。看到我痛苦的樣,大胡子又哈哈大笑,叫人拿把刀來。
一位黑衣屬下將刀遞到他手裏,他殘忍的笑道:“知道淩遲是什麼意思嗎,不過今天大爺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就痛快一點,來個十幾刀就行。”
“畜牲,有什麼衝我來,放開他,跟他沒關係!”
我嘶吼著,大胡子說:“怎麼沒關係,跟你在一起就已經有關係,更何況敢擋著我,殺我的人。沒聽過殺人償命嗎,我現在隻是讓他為犯下的錯償命而已。”
放屁,純屬放屁!
說完,他將刀拿起來,往謝醫生的背上就是一刀,鮮血濺出。謝醫生頭一抬,然後瞪著眼,緩緩落下。不知是生是死。
或許是因為憤怒,剛才那種血脈燃燒的感覺又冒出來。就像一團烈火,將我燃燒。身體不斷發燙,力量逐漸強大。
我想揮動,這股力量又像不存在。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體會過長跑十公裏,最後衝刺的感覺。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想使力,卻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我剛才掙紮了兩下,大胡子有點火。笑著過來,說我到死了,還不安寧。
然後抬著腳,像踢足球一般踢在我的下巴上。讓我身子往後仰去,大腦震蕩了片刻,體內的那種灼熱感更加強烈。
我有感覺立刻就到臨界點了,快了!
突然,什麼東西在我腦海裏爆炸,讓我眼前一黑。眼前的黑暗似乎隻持續了片刻,又像持續了亙古。
依舊是黑暗,我卻聽見有走動的聲音。難道我失明了?
這不可能,我不是不死不傷的嗎?怎麼可能失明?
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讓我懸著的心落下來。
但是,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到這裏來,我不是被大胡子打了一下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刹那,我心裏閃過太多疑問。不過,這一切可能立刻就能得到答案。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我心裏說不出的寧靜。
他近了,周圍隻有他那裏有一絲亮光,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的樣子,就像一團迷霧遮著他的麵孔。
我站直著身體,做好和他大幹一場的準備。他見我戒備,不再往前,就定在我前麵三四米的地方。
我問他是什麼人,他笑,說應該問我是什麼人,而不是問他是什麼人。
“我到底是什麼人?”我喃喃道。
他說對,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想了一會兒,我還能是什麼人。在沒有穿越之前,我就是一個小屌絲,一個都市裏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我有父母,有朋友。
那穿越後呢,我又能算什麼人?是一個曆史的插足者,還是曆史的改造者?
想到這裏,我問他:“你認為我是什麼人?”
看見他的頭搖了兩下,說他不是認為我是什麼人,而是知道我是什麼人。
難道,他知道我是穿越過來的。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有人會猜到我是穿越過來的。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語出驚人,說我不屬於這個時空對吧!我呆滯了片刻,問他怎麼知道的。
他隻是搖搖頭,說該我知道的,自然會告訴我,不該我知道,告訴了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話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穿越和他有關。不對,我穿越隻是一場意外而已。
我睜大著眸子,說他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是誰?
他嗬嗬一笑,說別急,他自然會告訴我。
接著,他說:“你就是我,而我不是你?”
“什麼意思?”
他又開口,說其實我隻能算他的一部分,我本來是不存在的。
我也笑了,我有父母,有感情。我就是一個人,怎麼就成了他的一部分。
我對他說別忽悠我,這一定是個幻境,而他是迷惑我的。
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他居然承認,說這就是一個幻境,卻是一個真實的幻境。
我懶得再聽他忽悠,心裏很警惕,畢竟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他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