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鄭楠走後,莊瑩心情一直很低落。
這天,天氣陰沉沉的,滿是厚厚的、低低的、黃色的濁雲,蕭瑟的秋天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步入了莊瑩的生活。落葉就這樣落下,是那麼的不甘心!柳樹枝抖落下留在身上的殘葉,剩下了灰色幹枯的枝幹,就如一條條肆虐的鞭子,在風的指揮下四處亂舞。莊瑩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心裏仿佛被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著。唉,又是一個傷心的日子,天氣不好,叫我如何能開心的起來!
莊瑩來到鄭楠的墓碑前,才幾天沒來,墓碑上就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拿出從家裏麵帶來的水,開始擦拭起墓碑來。擺好了祭品,她點燃了三柱香,對著鄭楠的照片說:“你就這麼扔下我不管了嗎?你明知道我沒有你是不行的!你明知道我凡事都要問你的!你怎麼可以,怎麼忍心?你走的時候孩子哭的幾次暈厥過去,你怎麼能忍心這麼對待我們娘倆個?孩子馬上就要高考了,以她的學習成績考上大學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次她說想要報考警察學校,說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想我還是隨了孩子的心吧!我想,你要是還在的話,也會聽從孩子的意見的,對嗎?”莊瑩淚流滿麵地說著。
“那天,我在你的上衣裏懷裏麵找到了你給我流下的一封信,原來你早就知道自己得了心髒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就這樣留下遺憾,讓我難過!你怎麼忍心。”狂風卷著落葉呼呼的刮著,打在莊瑩的臉上,象刀割一般。
莊瑩對著照片哭了半晌,突然想起鄭楠在遺書中提到的殺人的事情“老鄭,你真的殺過人嗎?平日裏,你連殺雞都不敢的,你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走了,解脫了,把難題都留給了我,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去報警,可是,老鄭,我不能不考慮我們的孩子啊!她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讓她這個時候知道她的爸爸原來是個殺人犯,你讓她怎麼辦?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狂風鬼哭狼嚎地叫著,莊瑩的眼裏吹進了燃盡的紙灰,她站起身來,揉著眼。
莊瑩抬頭望著滿山的墓碑,心中一片淒涼!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陣淒慘的哭泣聲,是誰,哭的這麼淒涼,也是,這個地方誰能不哭!莊瑩心想,這個時候她看見在隔了幾個墓碑的地方好象站了一個人,他站在高大的鬆樹後麵,鬆樹支出的樹杈打住了他的大部分身子,莊瑩心想,是他在哭嗎?她往前走了過去。
天那!一個有高有瘦的雨衣人走了出來,他帶著又高又尖的雨衣帽子,莊瑩看不清他的臉。雨衣人開口說話了:“你來了,瑩。”
“你,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忘了我了嗎?”雨衣人摘下帽子說道。
“啊!!!!!!!”莊瑩淒厲的叫聲在山穀中回蕩著,是鄭楠!
“你怎麼還不去報警?”
莊瑩害怕極了,跌跌撞撞地跑下山去。
雨衣人陰森森地冷笑著,隻見墓碑上的鄭楠流出一行血淚!
尹之藍寫了很久,感覺有些頭疼,又感覺家裏死氣沉沉的,想喊曉雲陪她出去逛街。她拿起手機給曉雲打電話。
“曉雲,想你了!有時間嗎?我們出去逛街吧!
“好啊!去哪見麵?”
“那就去新世紀廣場吧!”
“好,一會兒見!”
之藍剛準備好要出門,易秋就打來電話,說有份文件落在家裏麵,讓之藍趕快給他送過去,他等著用。
“好吧,我這就去!”
之藍揉了揉太陽穴,吃了一片止疼藥就出門去了。
易秋正忙碌著,抬頭看著之藍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哦,我和曉雲約好要逛街,剛要出門你就來電話了。”
“哦,去哪啊?”之藍察覺到了易秋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絲的不自然。
“就去新世紀廣場啊!”
“嗬嗬,也好,你多溜達溜達,別總悶在家裏麵。離我這不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送你去。”
“哦,不會耽誤你嗎?”
“不會。”
之藍見易秋還得等一會,就給曉雲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