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眉頭一皺,“鍾先生,醫院是禁止抽煙的。”
鍾淮聞言,將手中的煙摁滅,抬眸看向林琛,“林琛,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琛冷笑一聲,“如你所見。”
鍾淮臉色沉了沉,卻沒有以往的囂張,“我不管你為什麼騙我,林琛,我現在會對小涼好了,你信嗎?”
林琛皮笑肉不笑,“如果我不告訴你小涼就是當初跟你寫信的人,你是不是就不會後悔了?”
“不是的。”
鍾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這段時間他想明白了,當初喜歡謝安安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看到謝韻涼絕望的神色時他也覺得不舒服。
鍾淮如今把這種感覺形容成,當時他已經喜歡上謝韻涼了,卻沒有意識到。
回過神來,鍾淮說,“林琛,我能把謝安安的眼角膜移植回去給小涼。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小涼身為我的妻子,是不是應該跟我住在一起?”
林琛手緊緊握成拳,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鍾淮,你還嫌自己害她不夠多嗎?”
鍾淮垂下眼瞼,“不會了。我以我人格擔保。”
真是無恥!
林琛在心裏暗罵一句,可是,他沒辦法……
他找不到適合謝韻涼的眼角膜。
“如果再有下次,我把小涼帶到天涯海角,你休想找到。鍾淮,你知道我的本事。”林琛丟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沉思了一晚上後,鍾淮回到別墅,破天荒的來到關押謝安安的後院。
屋子裏很黑,謝安安就靜靜的躺在床上。
這幾天,為了怕謝安安傷害到她的眼角膜,鍾淮讓人給她打了劑量很小的麻醉劑,而且是局部麻醉。
所以謝安安其實一直有意識,隻不過她動彈不得。
看見鍾淮進來,她眼睛裏染上一層哀求,“阿淮,求你放過我好嗎?求求你了!”
她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啊,她真的快瘋了。
然而,她卻隻看到鍾淮麵無表情的走向她,“謝安安,我找到小涼了。”
“她……”謝安安還要扯關心姐姐那一套,但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白,尖叫一聲,“我不要!鍾淮,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憑什麼把我的眼角膜給她!”
“因為你的眼角膜本來就是她給你的。”
“不是的,我的眼角膜是我的自己的,阿淮,我根本沒有瞎,也沒有動手術。”她口不擇言起來,祈求鍾淮能放了她。
誰知道,鍾淮聽到她這句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問,“當初也是你騙我的?”
謝安安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岔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把眼角膜給謝韻涼啊,隻好繼續撒謊,“對,我聯合醫生做的,但是其實我根本沒有瞎,我也不知道謝韻涼後來的眼角膜去哪裏了。”
她不會告訴鍾淮真相的,絕對不會!
剛說完,就被鍾淮扯了起來,掐住喉嚨,“謝安安,沒想到你這麼歹毒,既然你害她失去眼角膜,那你的眼角膜給她也無可厚非。”
謝安安被鍾淮掐著脖子,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難受的讓她喉嚨發出荷荷聲。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