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蘇安寧臨時接待了一位抱琴而來的富商,說是唐朝著名音者董庭蘭用過的古琴,還附帶一份古代琴譜,讓她給看看。
蘇安寧立即放下包,把人迎入鑒定室,心裏也有些激動,董庭蘭在唐代享有很高的聲譽,常人或許對他的名字比較陌生,但高適有一首《別董大》世人比較熟悉。
千裏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他的琴藝很高,其徒弟鄭宥也很優秀。
隻是董庭蘭一生清貧,蘇安寧在看到這把琴的第一眼,眉頭皺了一下,但並沒有先入為主,直到看到落款。
蘇安寧便摘了手套,對富商說道:“天寶末年,董庭蘭應宰相房琯之請,在其門下做清客,這件事,有是有,但……”
富商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安寧看著琴譜:“但不管他們二人之後是被貶官還是被誣告,董庭蘭一個老人,聲韻動鬼神,言不事王侯的老者,會怨憤喜愛他音律的房琯?
唐代有這樣一首詩:
七條弦上五音寒,此了求之自古難。唯有開元房太尉,始終留得董庭蘭。
課件他們之間是彼此賞識的,董庭蘭確實整理過琴譜,是武則天時,鳳州參軍陳懷古善長沈家聲、祝家聲,以彈《胡笳》曲著名,陳懷古傳授給董庭蘭,董庭蘭將其整理為琴譜,讚善大夫李翰作序。”
富商不敢置信:“我這個是假的,這是我花五百萬買來的,說是唐家的後……你行不行啊,就這樣看兩年,用那個簡單的機器撥兩下,就說我的東西是假的,你靠不靠譜!我不找你看了!”
說著,包上他的琴和譜子甩下支票氣衝衝的走了。
蘇安寧挑挑眉,脫了手套,一抬頭看向門口,可能是眼光太烈,讓她一瞬間有些恍惚。
門口的男人很高,給人的感覺非常嚴肅,他筆直的站在那裏,如一把入鞘的絕世好劍渾身充滿了力量。
他不俊美甚至眉眼微皺時會讓人覺得害怕,目光過於冷冽,氣質過於刻板,就比如他現在站在那裏,就猶如在萬千陸軍麵前站軍姿,威武不屈,一眼便知是不好相處的人。
蘇安寧嘴角一笑,瞬間敬了個軍禮:“將軍!”
陸鎮海轉身。
蘇安寧急忙跟上,像個孩子看到了最喜歡的玩具,臉上的笑甜的擋都擋不住,燦爛歡喜:“陸鎮海,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喂子彈嗎?喂完了?!哇,又黑了呢!”
陸鎮海臉瞬間陰下來,忍不住就想損她:“你就不會說些好聽的,我出生入死為了誰。”
蘇安寧立即檢討:“為了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嘿嘿。”
陸鎮海看到她那張嬉皮笑臉的臉就來氣,叔叔阿姨那樣嚴肅的學者,怎麼就養出了安寧這樣不講究的女兒。
蘇安寧看著陸鎮海,目光癡迷的望著他深有感慨:“我有四年沒有見你了吧,我怎麼覺得你又長高了,發育遲緩啊,三十一了還長個,我怎麼不就長長。”
陸鎮海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鄙視的掃她一眼,由衷勸諫:“你最該長的是腦子。”
蘇安寧見四下無人,趕緊踹他一腳:“說誰呢你!陸鎮海!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從小到大都這麼討厭人!轉而又有些擔心的道:“沒有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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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有些事,今日不更《廚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