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臉麵過來!“咳咳咳!”
蘇安寧見狀趕緊拍拍他的背,緊張的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他。
呂德本、朱世華盯著他,看著也沒事,不會真傷了吧,
孟子曰上前,欲接過安寧手裏的粥,她這樣拿著不方便:“我幫你拿——”
“謝謝,不用了。”蘇安寧轉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擔憂的看著莊嚴:“要不要緊。”
孟子曰無趣的後退一步,看著她有些自己不明白的不高興。
莊嚴銳利冷硬的目光掩下,活該。驟然抓住安寧的手,神色如常:“沒事,不就是嗆了一下,別亂擔心。”
蘇安寧瞥他一眼:“你再嗆一下試試。”
莊嚴立即嘚瑟的看向呂德本:“你看看她,連嗆一下也要管,我真是倒黴呀,有個比老虎還凶殘的老婆。”
“哈哈,莊總好夫人。”
“要不,我替你找個溫柔的,我替你養嫂子幾年!”
莊嚴作勢要打朱世華。
朱世華趕緊討饒:“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說的好像你們沒有老婆關心一樣。”蘇安寧親自給他們倒杯水。
呂德本現任太太是典型的富家太太,比呂德本小十歲,喜歡美容逛街,到處飛來飛去的度假,對呂德本很好,但不接觸呂德本原配出的一雙兒女,去年她也生了一個女兒,天天把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息她的概念新品服飾。
除了有點奢華和喜歡錢,沒什麼不好,至少比費姐她們收斂。
但費姐她們的群體不喜歡小呂太太這種憑借加入豪門發家致富的群體,認為她們是一堆寄生蟲,除了消耗還是消耗。
朱世華趕緊表態;“我沒有!”
莊嚴讓他閉嘴:“想關心你的人少嗎!”擦擦手放在安寧手心,看向呂德本:“怎麼過來了,也沒什麼事,就沒有說。”
“沒有說,滿屋子的花。”朱世達覺得自己被摒棄莊嚴朋友圈了:“還是我們不值得被通知。”
呂德本使勁點頭,十分認同。
“在公司樓下出的是,來了一些公司的人,告訴他們不要外傳,林密是不想幹了。”
呂德本給林密證明:“我是聽孟總說的。”
朱世華接上:“我是聽德本說的,孟總你聽誰說的。”
“我看見了。”孟子曰一個人站在窗邊。
莊嚴額頭微底,冷笑一閃而逝,他當時就在安寧身邊吧!能不知道,就是不知哪來的勇氣認為他可以進來看他。
仗著他長自己年輕安寧對他好?未免自我感覺太好了!他和安寧生活這麼多年,就是陸鎮海想回頭也要掂量掂量分量,你算老幾!
蘇安寧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更不想看孟子曰和莊嚴同處一個空間,有違她做人的準則,但孟子曰和呂德本過來,她又不能妄自揣測他一定是故意的。
蘇安寧起身:“你們歇著,我去賣點日用品,又想要的嗎?”
莊嚴不情願的放開她的手:“你回來就是我想要的。”
安寧柔和對他一笑。
孟子曰從窗戶的影像裏見狀,心胸憋悶,見安寧要走,趕緊轉頭追上兩步:“我跟你一快去,我買包糖。”
“不用了,也不買什麼東西。”說著進了洗手間。
呂德本沒心沒肺的一笑:“讓孟總去,估計視覺都病房裏悶,小孩子,閑不住,記得照顧好咱嫂子,嫂子若是少根毫毛,莊總直接不讓你回來。”
說完對朱世華、莊嚴詭異的一笑:“讓咱們小孟總提前體會一下,什麼是陪女人逛超市,保證他以後都不敢跟女朋友逛街。不過,孟總!您知不知道超市門往那邊開呀。”
孟子曰穿著外套,俊美冰冷的眼睛裏溢出點點和善:“有什麼關係。”
莊嚴立即看向朱世華道:“你不是找孟子曰有事!正好!你們兩個說說。”
朱世華聞言,一臉茫然,我們說什麼?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讓他趕緊離開!離開的越遠越好!但,心裏又十分感激莊嚴時刻不忘讓他跟孟子曰拉近關係。
可,這個孟子曰真的不好拉關係,把十張臉貼上去也沒用,沒看呂德本那樣的臉皮都沒有拿下來:“對,對!我有事找孟總。”
孟子曰的臉頓時冷下來:“有什麼要說的!合同簽了,一切流程照書!哪裏有問題直接去找陳秘書!還是你們公司的大印是假的要換張紙重新蓋!”
朱世華聞言嘴角抽了一下又一下,看向莊嚴,你看!他就是這麼欠抽!還用眼神威脅我!
呂德本摸摸鼻子,如果倒黴的不是他,小孟總這張嘴真是一針見血呀,簽了的合同能有什麼問題!還想改不成!
蘇安寧從洗手間出來。
孟子曰已經穿戴整齊,俊美無雙的顏色,風流倜儻又不自知的氣質,一雙月如勾的眼睛即便麵無表情時依舊風情萬種:“我陪你去超市。”
呂德本和朱世華誰也沒有多想!有什麼可多想的!
前者怎麼可能腦洞開那麼大!
孟子曰和莊夫人?別逗了!八竿子打不著。孟子曰眼睛再瞎六百度也不會跟莊夫人有什麼。
人家小孟總是要追求公主的,蘇安寧?雖然不知道莊總為什麼把她當寶,但差遠了好嗎!好嗎!就是蘇安寧勾引我們孟總,我們孟總
引我們孟總,我們孟總也不是那個品位!
朱世華的想法差不多,如果不是同在一個行當彼此認識,孟子曰叫蘇安寧阿姨也可以!十歲,當然可以叫阿姨了!
蘇安寧拿起圍巾,禮貌的拒絕:“不用,也不遠。”
孟子曰急切的上前兩步,聲音小小的:“我沒事,而且我可以提袋子。”
莊嚴他媽的沒病也被孟子曰氣出病來!你他媽提什麼袋子!你有什麼資格!
“莊總,莊總!你怎麼了!莊總!”
蘇安寧趕緊扔下圍巾跑過去:“莊嚴,莊嚴——”
孟子曰站在外圍:“叫醫生!”
叫!——什麼醫生!你給我滾!滾!莊嚴胸口疼如刀絞!看到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他!莊嚴氣的氣的——呼吸喘不上來!
醫生來的很快,急忙把人推進ct室,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鬧的人心惶惶。
“莊總不會有事吧?”
“應該是內傷。”
孟子曰看著裏麵:“他怎麼就突然又生病了?”
不一會,機器停下,護士出來:“你們放心,檢查顯示沒有大礙,可能是當時衝擊太大,莊總現在還有些身體不適。”
朱世華、呂德本鬆口氣。
孟子曰透過玻璃看著裏麵幫莊嚴穿外套的安寧,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有點痛,他不太想看到安寧這樣對別人。
呂德本看向孟子曰;“您看什麼呢!羨慕吧,莊夫人很愛莊總,莊總也很愛莊夫人,兩人在大學就認識,畢業後結婚,郎才女貌,我看著都羨慕呢。”
孟子曰回頭!目光不善:“莊嚴既然很愛莊夫人那為什麼還有其她女人!”
啥!呂德本嘴角抽了一下,笑,笑笑,這有什麼好不解的,
朱世華聞言踮起腳攬住孟子曰的脖子:“這你就不懂了。”
呂德本見狀也想攬,誰知道孟子曰有沒有什麼怪癖,萬一看著高冷喜歡跟人肢體親近呢。
孟子曰毫不客氣的把朱世華的胳膊扔下來:“說話就說話。”
好,好,現在求著你,你是大爺,不跟你計較:“愛自己的老婆和外麵有女人是兩碼事,家裏的是用來愛的寵的,外麵的是拿來用的,用,你懂嗎?”
呂德本點頭:“對,愛不愛老婆和外麵的女人是兩回事,就像出門喝杯酒有什麼意義?所以孟總,你不用太執著。”
“喝酒怎麼沒有意義,傷心的酒、高興的酒,或者是愛好,怎麼可能不需要理由。”
呂德本抬頭看看天,沒有被外星人入侵啊,不過人家是大爺,要哄,若不是惹不起,呂德本都想頂著壓力問句,‘孟總,您喝過酒嗎?’:“這種事你以後就知道了,愛情和性情是兩個詞語?明白?”
“不明白!總要因為喜歡才接受?”
“no,是因為愛好而接受,再說再濃烈的愛情都有期限,這個期限一結束,外麵的美如天仙在沒有孩子沒有婚姻的情況下,也培養不出感情,愛情歸於平淡感情沒有,自然就會分手,活著看開,懂了嗎?”
“……”
朱世華友善的拍拍他的肩:“沒關係,以後就懂了。”
呂德本卻突然想到孟子曰的生活環境,心想,不會是被嚇破了膽以後都不敢吧!“您跟您那位女朋友進展怎麼樣?”
“很好。”
“嗬……嗬嗬……”有夫之婦能多好:“她沒讓你幫她開個服裝店、美容店、什麼店?”
“她自己工作很忙?”
莊嚴靠著安寧走出來,臉色依舊有些白:“抱歉,我身體不適,恐怕不能招待你們,讓你們白袍一趟,等我好點了,咱們兄弟再好好聚。”
呂德本、朱世華見狀,趕緊點頭:“哪裏,莊總身體不適,我們不便打擾才是真,那我們先走了。”
“不送。”
孟子曰不動。
呂德本趕緊拉他,走了!
“你拉我幹什麼!我今晚沒事,我多待一會再走。”
你腦子有病啊!
蘇安寧扶著安寧淡淡的開口道:“莊嚴身體不好,照顧不到你,孟總如果喜歡玩,等莊嚴身體好些了,我們一定好好招待,你說呢?”
孟子曰聞言垂下頭。
莊嚴看也不看他,心裏冷哼!那個姿態做給誰看!沒見過偷情還這麼不要臉的:“走了。”
蘇安寧趕緊扶著莊嚴向前走:“慢點,一會再不舒服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嗎?”莊嚴攬著安寧的肩膀,半真半假的靠著。
孟子曰突然覺得十分刺眼。
呂德本趕緊拉上他:“走了,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羨慕,我給你介紹位這種類型的。”
“我有女朋友!”
“是,是,您老什麼都有。你女朋友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們見見。”
孟子曰不耐煩:“再說!”
……
蘇安寧緊張的看著莊嚴躺到床上,拿了毛巾沾沾溫水:“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撞到哪裏了你沒注意,要不把承業叫來再檢查檢查。”
“我沒事,剛才可能空氣太悶,包湯呢?媽去接了?”
“嗯。沒說你的事,免得媽擔心,也沒人承業告訴肅肅,但你這樣……要不我讓媽過來看看?”
“不用,再嚇到她,這兩天熬夜本就有點不舒服,現在好多了。還去
多了。還去買東西嗎?我陪你一起去。”
蘇安寧給他擦擦手:“不去,看他們在躲清靜而已。”
莊嚴靠在安寧身上笑言:“出事就發現老婆真好,有個人依靠。”
蘇安寧笑,夫妻的意義很深的一層就是相處扶持,在你老的不能動,我老的不能動,兒女也開始嫌棄時,還剩你我一起說說話,絮叨絮叨生活的不易,感歎感歎時光的流逝,那時候隻有你我還把彼此當成世界的全部。
所以一直覺得婚姻尤其神聖,連死了也要在一起的沉重,因此尤其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