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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日子過得真是逍遙……”
臣一白睡醒洗漱後和寧傾一起用早點,剛剛拿起一塊糕點後,那一身明晃晃的刺金龍袍就出現在他眼前。
臣一白表示,身為太上皇,日子的確過得很逍遙。
“還好。”
身邊的寧傾卻臉色變了變,他先是跪地給安夙瑜請安,安夙瑜卻好想沒有看到他一樣,寧傾也隻好一直跪著。
安夙瑜漂亮的桃花眼隻是掃了寧傾一眼,而後目光轉而放在了臣一白的身上。
“皇兄,朕剛剛下早朝,還沒有用早飯……”
他揮退那些宮人,跨過跪在地上的寧傾,來到臣一白的身邊,伸手拿走他手裏的糕點吃了起來。
臣一白覺得自己應該慶幸,安夙瑜沒有發瘋,不然……
他靠在塌椅上低垂著眼,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腰上卻多了一隻手。安夙瑜將他摟在懷裏,又拿了塊糕點,親密地和臣一白靠在一起,想喂給他吃。
“來,皇兄,這個我剛剛吃過,很好吃。”
臣一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渾身難受,被人摟著好奇怪,問題是他突然很想逆轉這局麵……他看了一眼還跪著發抖的寧傾,慵懶地開口:
“寧傾,你先退下。”
寧傾抬起頭不小心看了一眼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俊美男人,瞳孔微縮,而後才顫顫巍巍地告退離開。
“皇兄,你喜歡這類的男寵?嗯?”
“……”
臣一白也不知道什麼回答,他的身體好想比他更快一步做出反應。
他伸出手摟緊安夙瑜的腰,自己的身體微微壓製著安夙瑜,安夙瑜漂亮的桃花眼裏突然亮起一片光,閃爍著讓臣一白很頭疼。
“孤喜歡這世間所有的美人……但,唯獨不會喜歡孤的弟弟。”
涼薄的話慢慢說出口,安夙瑜臉色也突然變得很難看,他看著安羽希,手不由握緊。
安羽希在逼他!安羽希在逼他!
他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暴怒,掙脫開安羽希的手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匆匆離開。
隻剩下安羽希一個人靠在塌椅上,他不慌不急地自己一個人用著早飯,而後突然他就笑了起來,好像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遮住精明眼神的安羽希先是笑了一會才慢慢平靜下來,那抹氣質也開始變得溫溫和和,臣一白皺著眉無奈地歎了一聲:
“你這樣做,不怕激怒他麼?”
『不用擔心,孤自有分寸。』
臣一白沉默沒有說話,剛剛安羽希居然控製身體,對安夙瑜來了那麼一招,這樣玩真的好嗎?算了,隻要沒有違反劇情,他也管不了這麼多……
更何況,他自己還在安羽希的身體裏。
隻是,安夙瑜真的很喜歡安羽希,就算不是北燕皇族的血脈,這一份情意卻是真的……
起碼小說裏是這麼寫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羽希窺探了他的想法,他隻聽到安羽希慵懶至極的笑聲,似乎是在笑他。
『安夙瑜要是對孤真心實意,你覺得孤會放過到嘴的肥肉?』
臣一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的耳朵癢癢的,就好像安羽希貼在他的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拂在他的耳邊。
『安夙瑜對你另有所圖?』
這,不符合劇情啊……劇情上明明就應該是安夙瑜愛安羽希愛得死去活來的。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安夙瑜雖然總是表露他的愛意,卻一直沒有真正說出口,這種試探用一兩次或許還有用,用多了就讓人懷疑了……
『……』
臣一白扶額,果然,皇室爭鬥他還是不適合。
安羽希聲音慵慵懶懶的,似乎帶著笑,兩個人聊了會後安羽希就沒說話了,臣一白已經了解到了安羽希的本性,安羽希這是困了,所以去睡覺了。
真是……懶啊。
而禦書房裏,所有的奏折都被人掃落一地,安夙瑜英俊的臉上被怒火燃燒得有些扭曲,案堂上的奏折已經一掃而空,他眼裏的怒火卻還沒有消停。
他身後站得挺拔筆直的男人跪在地上,隻是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惹怒了暴怒中的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