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管閑事。”
傅庭淵抱著洛南初冷冷說了一句,轉身往電梯那邊走去。
花容把嚴楚溪手上的紅酒拿了過來,抬眸看著傅庭淵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裏。她低頭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輕歎了一聲。
嚴楚溪站在她身側,目光深邃的望著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
洛南初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喝了不少酒,睡醒以後,頭還是很痛。
撐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她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圍。
陌生的房間,應該是酒店裏麵,傅庭淵沒在,床頭櫃上開了一盞小燈,屋內昏黃。
她坐在床上揉了一會兒太陽穴,發現還是很頭疼,從床上爬下來,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進了衛生間,她剛擰開了洗手台上的水龍頭,她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以為是傅庭淵回來了,洛南初沒在意,低頭掬起一把清水撲在臉上。
耳邊有風聲傳了過來,洛南初抬起頭看向旁邊,因為眼睛被水迷住,看不真切進來的人是誰,但是身材高大,是個男人。她抬手想去抹一把臉,對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陌生的體溫讓她悚然一驚,睜大了眼睛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麵前的高大青年。
“我其實有些不明白。”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以後,洛南初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下來,她抬起另一種手抹了一把臉,淡淡道,“我每次出來玩為什麼總是能碰到你?你是故意的吧?跟蹤我?嗯?”
“你可以想是我每天都很閑,所以邀請我的宴會我都會逛逛,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在跟蹤你。”有著藍色眼眸的俊美男人低低笑了一聲,“隨你高興。”
洛南初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捏住的手腕,眉心一蹙,“放手。”
男人並沒有鬆手,反倒更加上前擠了進來,洛南初不動聲色的後退,後腰抵在了冰涼的洗手台上,她皺眉看向麵對著她笑意盈盈的燕如羽,隻覺得今天真是晦氣。
要不要這麼巧,每次傅庭淵帶她出來,她都能趕上這家夥。
燕如羽抬眸打量著周圍,然後很誇張的感慨了一句:“這個地方,有沒有很懷念?”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也是在這酒店,也是在這個房間,甚至……”他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藍眸閃爍著邪妄的光,“也是這個衛生間。”
洛南初臉上的表情無法控製的顫動了幾下,她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試圖甩開燕如羽的手,對方卻更加用力的捏緊,高大的身子傾身而下,將她牢牢的抵在了洗手池上。
洛南初抿緊了唇,臉色極為難看,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死死地盯著燕如羽的臉,那眼神裏,帶著無法隱藏的仇恨和憎惡。
那一夜很讓他回味,甚至於,是越來越回味,所以讓他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留一手,才以至於到如今都念念不忘。
蒼白的燈光下,洛南初酒後的臉,白得有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