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坐在床上看了他半晌,然後控製不住的冷笑出聲:“蕭鳳亭,你是被我一槍打中腦袋了麼?還是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殺你?”
蕭鳳亭望著她笑了笑,指尖青薄的煙霧繚繞,語氣漫不經心的:“那你可以在我身邊多殺我幾次。我倒要看看,唐門培訓出來的殺手,是不是真的有傳聞裏麵那麼厲害。”
唐傾坐在那裏臉色難看,蕭鳳亭這是在嘲諷她的業務能力,嘲笑她開了兩次槍都未能打中他的要害。
她身體殘疾槍法不準,給她一把槍她現在也沒法對準他的心髒,更何況真的把他打死了,那她身邊的人恐怕都要被蕭家的人追殺。
她總歸還是不敢真的殺了他。
有些人命價值千金,有些人命賤如草芥,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從唐門那些懸賞榜裏看明白了。
“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她垂下眼聲音很輕,“因為唐寧瘋了所以隻能從我身上尋找慰藉了麼?你不好睡一個傻子,就要睡一個殘廢?蕭鳳亭,我怎麼不知道你口味這麼重。”
男人站在窗邊很安靜,指尖上的煙燃燒到了煙蒂,他垂著眼看著煙頭那點明滅的火光,然後淡淡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想這樣想,那也沒什麼辦法。”
總歸,還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這五年,他尋尋覓覓,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東西。
可能心裏早就知道她已經死了,但是又不肯承認,所以才派了人世界各地去找跟她相似的人,一丁點線索也要花費功夫去尋。
午夜夢回夢見她望著他的眼神,有笑著的也有流淚的樣子,越頻繁的夢見她,就越不想從夢中醒過來。
他可能也是著了魔,回憶不肯放過他,他也不允許她獨自在外麵自在逍遙。
他語氣平漠冷淡,卻還是透出一股瑟瑟的寒意,唐傾靠在床頭,緩緩閉上眼沒說話。
她可能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種沒有任何緣由的逼迫和威脅,莫名其妙不厭其煩,她想蕭鳳亭可能是想左擁右抱,她跟唐寧一模一樣的臉終究還是最好的替代品,他不可能碰一個傻子但是去睡一個神智健康的女人他毫無壓力。
至於那個女人是不是被輪bao過還是殘廢了,他可能並不在乎,畢竟唐寧身體健全,他對唐寧控製不住的欲望,依舊還是隻能發泄在她身上。
以前如此,如今如此,她依舊隻是一個替身。
唐傾覺得厭倦。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閉著眼睡了下來,男人走過來,抬起手指尖落在了她的臉上。
一點溫涼的觸感,然後很快就收回了手。
唐傾並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感覺到了蕭鳳亭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然後很快,她就聽到了蕭鳳亭離開了的腳步聲。
過了片刻,洛南初推門進來,她臉色難看,唐傾對著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洛南初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她抿了抿唇,低聲問道:“他對你說什麼了?”又想到了什麼,她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果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