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笙因為他微笑裏矜涼的寒意而情不自禁的發抖起來。
“你應該感謝你沒有真的試圖跟我發生關係。”他語氣還是微涼的,就連笑意也是冰冷的,他平靜而冷漠的看著她,“要不然我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事情。”
白雪笙呼吸微微一窒。
男人的手指收了回去,轉過身去收掉了吹風機。
“庭淵……”白雪笙顫抖著聲音,喊著他的名字,“我隻是喜歡你……我真的隻是喜歡你。”
“這麼多年了。我沒有對任何男人動過心。我隻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不想跟你錯過了。我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跟你白白錯過了三年,恨自己為什麼逃不出來,要等到你來救我。”她聲音哽咽起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當年能早點出來,你是不是就不會遇到她了,我們是不是就還有機會了……我真的好恨,庭淵,我真的好恨自己……”
女人低啞的哭泣聲,在安靜的酒店包廂裏回響著。
傅庭淵沒有說話,隻是背對著她開門走了出去。
白雪笙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等到傅庭淵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她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那麼恐怖的眼神,恐怖的好像真的要殺死她。
她毫不懷疑,她昨晚上真的跟他發生了關係,傅庭淵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處決她。
他現在真的厭惡極了,任何人用手段去控製他的人生。
白雪笙緩緩走到了床邊,她低下頭,抬起手,手指輕輕地撫了一下自己的唇。
莫雙檸費盡心機給她的藥,也不過是讓她得到了一個吻。
一個輕柔的,好似用盡了傅庭淵全部溫柔的,一個吻。
那個吻讓她靈魂跟著心髒一起顫抖,所有的愛和占有欲,都在他的那個吻裏麵迸發。
她那麼愛他,愛他到靈魂深處,愛到那絕望的三年,靠著他的名字度日如年。
她要他一輩子陪著他。
她不要讓任何女人搶走他。
白雪笙微微的咬住了嘴唇,垂下眸子,看著屋內安靜的虛空。
莫雙檸什麼都沒說錯,唯一說錯的,就是傅庭淵不可能會因為睡了她而對她負責。
他對她好,當然很好,但是除了洛南初,他對她其實跟對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他睡了別的女人不可能對她負責,睡了她自然也不可能。
她給他下藥,他隻會想掐死她。
但是莫雙檸唯一沒說錯的,就是這個世界上,隻有她給他下藥算計他,他不會報複。
她是他的責任,隻要她一天病沒有好,他就永遠不可能丟下她不管。
她當然不會真的跟他發生關係。那樣做,隻會讓傅庭淵把對她的唯一一絲憐憫消失殆盡。
她抬起手使勁的擦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抬起頭通紅的眼睛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她恨自己的無能,恨傅庭淵的無情,但是更恨洛南初的出現,讓傅庭淵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
如果沒有她,她可以一輩子留在傅庭淵的身邊,他可能會娶她,也可能不會娶她,但是,他不會對別的女人有對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