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站了起來,點了點頭:“我去洗澡。”
明明什麼都沒做,但是被洛南初那樣說著,好像也開始覺得自己身上沾了一點莫名的味道。
莫雙檸和白雪笙的事情,他沒泄露給洛南初過,他是想背著她處理幹淨的。他和白雪笙,一直都是洛南初心裏的那根刺,他希望以後能把這根刺徹底拔掉。
就算法律治不了白雪笙得罪,但是他也有手段讓白雪笙一輩子也出不來。
他不能再讓她害人了。
曾經溫柔善良的少女,如今變得滿手血腥,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他愧對白雪笙,也在盡力補償她,隻是如今她的做法,已經超過了他所能容忍的底線,他不可能再手下留情。
洛南初拿著劇本看了一會兒,然後就看到傅庭淵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她放下劇本,笑著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幹毛巾:“我給你擦頭發吧。”
傅庭淵的頭發綿而密,發質很好,洛南初站在他身後擦了一會兒,感慨道:“聽說頭發軟的人脾氣都很好。”
“嗯?”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比方說我。我頭發就很軟。”
傅庭淵抬手撩起洛南初胸前的長發捏在手裏把玩,就聽到洛南初道:“你頭發這麼軟,為什麼脾氣這麼壞?”
他把手上的ipad放下,轉過頭看向她,挑了挑眉毛:“我脾氣很差嗎?”
“不管怎麼樣都說不上好吧。”
他語調慵懶的道:“所以你現在是後悔跟我好上了?”
他倒也不反駁自己脾氣壞。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呼呼”的響著,洛南初的聲音夾雜在吹風機的聲響裏,有點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但是語調和聲音都含著淡淡的笑意,燈光昏黃的照耀下來,視野裏是一片平和的安寧。
傅庭淵在這種安寧的氛圍裏閉上眼,不管是吹風機的聲音,還是燈光的顏色,都讓他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幸福。
*
鹿鳴幽發了單方麵的退婚協議過來,而燕如羽這邊遲遲沒有回複。
他不僅沒有回複,還把鹿鳴幽發過來的退婚協議發到了鹿鳴幽的父親鹿誌深的工作郵箱。
於是第二天一大清早,火冒三丈的鹿誌深帶著人將還沒有睡醒的鹿鳴幽美國一家公寓樓裏逮出來,開了家庭會議以後,便帶著一堆人從美國飛到了英國。
鹿鳴幽一開始還沒搞清楚自己父親怎麼會氣成那樣,等到從他手裏看到自己委托律師發給燕如羽的退婚協議的時候,她也氣炸了。
太無恥了,騙婚就算了,還不肯退婚,不肯退婚就算了,還敢告狀!
搞的好像是她錯了似的。
竟然還敢倒打一耙!
清晨,傅庭淵正在陪洛南初吃早飯,就接到了燕青楓的電話,喊他立刻過來燕家老宅,有事找他。
他喝了一口豆漿——最近他的早餐非常的養生,咖啡機被洛南初封印了,改成了豆漿機,早餐也從麵包片和熏肉換成了小米粥和各種清淡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