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被熱水淋得發疼,而被宮衡用牙齒要過的鎖骨和胸口更是腫脹難受,他斯條慢理的處理著她,像是一隻巨型猛獸在玩弄他唇角邊上的獵物。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被侮辱的感覺了,除了第一次逃跑的時候被他抓回來狠狠羞辱了一通,宮衡再也沒有將她扒光了衣服壓在身下玩弄過。
而現在這種情況,她甚至不能確定,宮衡會不會放過她,還是真的一怒之下……上了她。
浴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夏景年的聲音:“宮衡,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你給他洗好澡了嗎?”
宮衡感覺到唐傾聽到夏景年的聲音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微微眯起眼,一雙冰涼的眼睛,玩味的看著她,然後鬆開她,後退了一步,直接走過去開了門。
夏景年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宮衡會這麼直接的打開了門,浴室裏麵熱情氤氳,他看到唐傾披散著頭發赤果著身體蜷縮在角落裏麵,雖然視線模糊,他還是看清楚了她肩膀上鎖骨上被宮衡咬出血的傷口。
他這是破毛病又犯了!
看著唐傾整個人淩亂的樣子,夏景年難得有些生氣,他的臉冷了下來,拿過寬大的浴巾走過去披在了唐傾的身上,然後伸手將唐傾從地上抱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往外走去。
宮衡拉住他的手臂,輕笑道:“轉過頭去看著宮衡:“你要帶她去哪?澡還沒洗好呢。”
夏景年偏過頭,看著宮衡漆黑色的眼底,冷冷道:“你也該消氣了吧?你還要鬧成什麼樣?”
“她惹我不高興了,我難道還不能懲罰一下她?”
“有沒有必要生氣,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你自己清楚。”
宮衡愣了一下,夏景年撥開了他的手,抱著唐傾從浴室裏走了出去。
夏景年小心翼翼的將唐傾放在床上。
她披著浴袍,蜷縮著身子,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水汽,一雙黑色的眸子浸潤了水液,像是懵懂無辜的小鹿,讓人心生憐惜。
落到床上,她便把浴袍用力的裹緊了自己的身子,蹲在床上抱緊了自己的腿,把臉埋在了膝上。
夏景年看著她的模樣,語氣忍不住的放輕了一些,溫聲道:“我去哪吹風機給你吹一吹。”
宮衡站在不遠處,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勾唇輕笑:“你對她好有什麼用呢?她還不是費盡心機的想要走?你以為你對她好她會感激你嗎?”
他口氣裏麵充滿了輕嘲和諷刺。
夏景年拿著吹風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他渾身滴水的模樣,語氣有些嫌棄:“你也別在這裏說風涼話了,回去把衣服換了,現在像什麼樣子。”
宮衡勾著唇沒說話,隻是視線陰晴不定的落在坐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還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但是那種無聲的抵抗的模樣,跟夏景年那副溫柔可親的態度,顯得格格不入。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轉過身進了浴室。
他打開了花灑,聞著空氣裏女人沐浴後殘留的香氣,然後閉上眼握住了自己。